我眼睜睜的看著白暖,和他的行政助理越走越近。
我不服!我不甘心!
我不惜花重金,在白暖的公司裏買通了人,專門負責給我傳遞白暖的消息。
我知道,白暖的公司裏企宣部的主管,他貪汙公司的款項,白暖已經把他撤職,而他居然透露出口風,要讓我當他企宣的主管。
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欣喜若狂,這麼說,我有機會了?
他終於想到我了?
可是,我等啊等啊,卻等到了白暖把自己家的白軍空降到企宣部的消息。
這不是耍人嗎?
我氣衝衝的去找他。
為什麼本來宣布的事,卻能絲毫不算數?
當我推開他的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卻看到了我這一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事。
白暖抱著蘇晴那女人,樣子很親密。
我質問他,而他的態度很惡劣,他明晃晃的告訴我,要我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來爭取在他心裏的位置,也不要妄想改變他什麼。
這對於我來說,無非是一個極其大的刺激!
我拔腿就走,然後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恐怕有蘇晴在一天,白暖就永不可能愛上我。
為什麼?
為什麼我永遠在其他人的後麵?
為什麼走了一個祝微涼,現在又來了一個蘇晴?
我祝韻究竟做錯了什麼!
嗬嗬!老天爺,你告訴我!
就在我傷心的時候,我去酒吧買醉,卻碰到了周顯。
他開出了誘人的條件,想收買我。
嗬嗬,這可能嗎?
就算我對白暖多麼傷心失望,我也不會做出不利於白暖的事。
可是,我父親已經要對白暖出手了,他居然要我聯合周顯!
他還教導我,讓我以花言巧語,去收買在白暖身邊的康耀宗。
康耀宗也是一直在白暖的陰影之下,如果策反了他,那麼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有很大的好處。
我迫於無奈,去找康耀宗,沒有想到,沒有經過幾次的勸說和蠱惑,他居然同意了。
看來這個世界上,所謂的友情也是靠不住的。
但是,我不想對付白暖,我想對付的隻有一個人,就是蘇晴,如果蘇晴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麼白暖會不會因此多看我幾眼?
周顯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和我的父親一樣。
我父親覺得拿不住他了,讓我抓住機會解決周顯。
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周顯呢?
對了,我有白暖的捆仙繩。
我利用康耀宗抓住了蘇晴,還有白暖,把他們塞入了煉丹爐裏。
說實話,我太想燒死他們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得到真摯的愛情,而偏偏我不能?
但是我下不了手。
白暖逃走了。
我鬆口氣。
就在我孤注一擲,運用捆仙繩捆住周顯要按照父親的命令吸收他的功力的時候,我卻發覺中了周顯的計謀,他是何等狡猾的人物!
他對我致命一擊,搶走了捆仙繩。
我失敗了,無論是人生,還是愛情,還是最後想除掉周顯,我都失敗得徹底。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我想說的話,還有很多,可是來不及了。
我隻來得及對趕到的白暖說最後一句:“抱抱我好嗎?”
後麵的話我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看在我就要死的份兒上!”
白暖不知道是同情我還是可憐我,他抱住了我。
這是他第一次抱我,也是最後一次抱我,也是惟一一次抱我。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人生的挫敗感,隨著意識的模糊而漸漸遠去。
而我,在臨死前終於明白我姐姐說的話,她的勸誡是有道理的,可是我沒有聽。
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時光荏苒,我會不會聽我姐姐的話,走上不同的人生?
可惜,人生無法重來,無法假設。
但願,如果有來生,我不會這麼辛苦吧。
在我意識模糊的最後,我聽到有人跟我說:“有求皆苦,跟我走吧。”
心下所求,都是虛妄。
可是,這一生,沒有一個追求,那有什麼意義呢?
再見了,這個世界。
再見了,我的所愛,白暖。
祝韻,今生愛過你,讓你心煩了,對不起。
我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中,走在了黑暗的路上,路上鬼影重重,冥河邊上,亮起了燈,引領著那些鬼魂的方向。
而我的手裏,也亮起了一盞琉璃燈,冥河的風好大啊,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守衛著冥河的鬼差麵無表情,我問他在這裏守衛了多少年,他說他忘記了,時間會讓一切都會被遺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