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也是眉頭緊皺,低聲道“公子,此戰不好打啊!”
沈毓道“不好打也要打!這樣,兵分兩路,我帶兵正麵進攻吸引敵軍注意,你帥軍從側翼迂回,直插敵軍糧倉,放火燒糧!”
“明白!”
沈毓說著,帥領一部分士兵摸近敵寨,射殺哨兵、砍開鹿角,呼嘯著殺向烏巢大營!
袁軍主將淳於瓊此刻早已爛醉如泥,烏巢守軍根本沒人指揮,看似整齊有序的崗哨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誰都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劫營。
沈毓一看敵軍混亂,笑了“嗬嗬,原來是隻紙老虎!弟兄們,隨我殺進去,焚毀敵軍糧草!此戰勝利之後,全部有賞!”
“願為公子效死命!”
沈毓手下的士兵一下子鬥誌昂揚,很快突破了營門,殺進寨中,袁軍早已混亂不堪,根本沒有防禦可言,四下逃竄的袁軍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沈毓命人放火燒糧,丁奉也在此時殺到,兩處火起,染紅夜空,加之風助火勢,延綿不絕,整個烏巢大營成了一片火海!
袁紹在大營中看到烏巢火起,一下子慌神了,大將張郃道“此刻應該全力去救烏巢!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對,對,對,救烏巢!”袁紹似魔怔了,喃喃自語。
郭圖道“不行,此刻救烏巢已經無濟於事了,不如趁此良機,進攻官渡!官渡一下,大局已定,即便是曹操燒了十個烏巢也沒用!”
“嗯,打官渡!”袁紹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道“把官渡拿下來就好了!”
張郃道“曹操善於用兵,定留有精兵強將守城,加上沈毓在旁,官渡如何能下?我猜曹操此刻定不敢行險,去劫烏巢的必定是小股人馬,現在救烏巢,還能挽回敗局,穩定軍心!”
郭圖道“此言差矣!正因為曹操不敢行險才會傾巢而出!主公,打官渡為上策!”
袁紹此刻已經心亂如麻,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這樣吧!雙管齊下,一麵救烏巢大營,一麵進攻官渡!”
張郃請命道“末將願去救烏巢!”
郭圖道“張將軍乃是我軍大將,善於攻城略地,進攻官渡怎麼能少了他?以我看,可差張郃、高覽、文醜一起進攻官渡!另外派人去救烏巢!”
袁紹道“不錯,就由張郃、高覽、文醜帥部進攻官渡,另遣韓澄帥軍一萬救援烏巢!”
“主公,還是我去的好!”張郃終是不放心。
郭圖扯著嗓子道“張將軍,難道你比主公還英明嗎?”
“不敢!”
“那你還在這囉嗦什麼?趕緊去吧!戰機稍縱即逝,豈能拖延?”
張郃無奈,隻能領命前往。
張郃、高覽、文醜率兵來到官渡城下,曹操喜出望外,道“袁紹派出三位大將來攻我,必定少派人去救烏巢!沈毓定成大功!眾將官,隨孤殺敵!”
張郃等人沒想到來功城卻看見敵人大開城門殺了出來!一下子被打得有點不知所措,曹軍養精蓄銳多時,此刻倍加神勇,張郃等人擋不住,敗下陣來!
曹操擊潰張郃,立即找來於禁,道“沈毓此刻已經離開大營,你馬上去他的大寨,著你便宜行事之權!”
於禁明白,曹操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始終覺得沈毓的威脅要遠遠大於袁紹。
於禁率軍來到沈毓的大營,裴元紹問“你是何人?”
於禁道“我乃折衝將軍於禁,奉主公之命,為防袁軍偷襲,來此鎮守,快快開門!”
裴元紹眉頭緊鎖,道“我家公子不在,任何人來了都不能開門!”
於禁嗬斥道“你想造反嗎?即便是沈毓也受曹司空節製!”
裴元紹道“俺不曉得這些,俺的任務就是死守大營!”
於禁也很頭大,他沒想到沈毓留下的這個守將這麼忠誠,“我是來幫忙鎮守的,不是來偷營的,請放寬心!再說了,你家公子已經是曹公的女婿了,哪裏有老丈人算計女婿的嘛!你快開門,讓我進去,曹公高興了,肯定給你升官!”
裴元紹笑道“俺不稀罕什麼升官發財,俺就會照公子的吩咐做事!”
於禁頭都大了,道“你若不識抬舉,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翻臉就翻臉,俺還怕你不成!”
於禁大怒,剛要下令攻寨,後麵一騎飛來,“文則,不可動怒!”
原來是夏侯淵。
“妙才將軍,你來此何幹?”
夏侯淵道“主公怕你衝動壞事,特派我來提醒你!”
夏侯淵低聲道“你走後主公細想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故派我來告訴你,若能接管固然好,若不能,就地駐防,不要起衝突!”
“明白了!”
若不是夏侯淵來得及時,隻怕於禁已經開打了,不過經此折騰,裴元紹是萬萬不敢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