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與婉清曆經艱難險阻,終於在沈毓回到臨淄城之前見到了沈毓。
“辛苦了!”在曹寧把事情經過敘述完後,沈毓溫柔的笑了笑,道“你先休息一下吧!喝茶嗎?”
“我不渴!”
“吃飯嗎?”
“我不餓!”
“那你睡一下吧!”
“我也不累!”曹寧快急死了,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婆婆媽媽的!你是不是嚇傻了?”
“我沒傻!”
沈毓掙紮著站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老裴,三哥,沒了!沒……”
說著,竟昏了過去。
曹寧嚇壞了,將沈毓抱在懷裏,焦急的問“你怎麼了?”
趙雲道“快掐人中穴!”
“哦哦哦!”曹寧剛答應一聲,又問“哪裏是人中穴啊!”
趙雲道“鼻子下麵!”
曹寧忙摸索著掐了沈毓的人中穴,沈毓悠悠轉醒,睜開眼,看見曹寧,沈毓突然坐了起來,十分激動的對曹寧說“你告訴我,你隻是來跟我開個玩笑!應遂就是應遂,他不是曹真!老裴和三哥都好好的!你告訴我!”
曹寧搖搖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老裴和三哥都已經死了,逝者已矣,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啊!!”沈毓淚如泉湧,一下子站了起來,拔劍在手。
“公子!你這是幹什麼?”趙雲急忙攔住沈毓。
沈毓紅著眼,道“把夏侯惇帶上來!”
“帶他做什麼?”
沈毓嘶吼道“他們殺了我的兄弟,他們殺了我的兄弟!我要讓他們也付出血的代價!”
程昱嚇壞了,沒想到沈毓這麼看重兩個偏將的生死,假如自己不是投降,估計還真的會被沈毓給剁了。同時,他也不禁想起了曹操,主公也曾經深深的哀悼典韋,昔日的主公,此刻的沈毓,程昱居然將兩個人重合起來,暗暗心驚!
曹寧聽說沈毓要殺夏侯惇,連忙製止道“沈郎,你不能殺他!他是元讓叔叔!”
沈毓回頭瞪了曹寧一眼,道“你懂個屁!你可知道他們兩個跟我多久了?多少血戰惡戰都熬過來了!居然死在自己人手裏,窩囊!”
曹寧竟被嚇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雲道“公子,現在殺了夏侯惇也無濟於事啊!”
丁奉也勸道“公子,當務之急不是殺夏侯惇泄憤,而是要找到破局之策!”
“是啊!”王基也道“現在袁熙兵臨高唐,隨時有可能進攻我軍側翼,後方文醜等人也未必能鬥得過曹操,一旦雙方都打過來,我軍進退不得,危矣!”
沈毓慢慢冷靜下來,收了寶劍,對曹寧道“抱歉,我嚇著你了!”
曹寧那顆心還是撲通撲通直跳,道“沒事,你也是太難過了!”
沈毓道“辛苦你了,讓你在我和你父親之間做選擇,我很高興,你選擇了我!”
曹寧聽到這句話,竟流下淚來,一切的委屈都抵不過心上人的關懷諒解,值了。
沈毓問“你們逃出來,曹真知不知道?”
“他應該是知道的!瞞不過他!”
沈毓點點頭,望向程昱“仲德,你有何高見?”
程昱輕咳兩聲,麵帶愧色,道“啟稟主公,昱……還沒有對策!”
“哦?”沈毓笑道“既然仲德謙讓,那我就不謙讓了!子龍!”
“末將在!”趙雲站出來。
沈毓道“今天這個事情,隻能這裏的人知道!誰泄露軍機,殺,無,赦!”
沈毓說出最後那三個字的時候,殺氣騰騰直接表露出來,眾人皆是一驚。
“諾!”
“承淵!”
“末將在!”丁奉出列。
“派出斥候,到臨淄通知應遂,我將於明日回到臨淄城,讓他做好準備!”
“什麼?公子……應遂已經叛亂了,把行蹤告訴他,豈不是要壞事?”丁奉問。
沈毓笑而不答,轉向程昱,道“仲德知我意否?”
程昱心裏已經是掀起驚濤駭浪,沈毓已經二次試探了,如果他還裝傻充楞,說不定沈毓那收起來的寶劍就要再次亮出來了。
程昱忙道“若我是曹真,一定會在控製臨淄城後設下埋伏來打主公一個措手不及!曹夫人逃出來,曹真必然擔心她將真相告訴主公,一旦主公知道真相,他的伏擊就沒有意義,他會轉而守城,假如他緊守城池,我軍難以攻克,曠日持久,對我軍不利!如今主公派人告訴他行程,曹真必然以為曹夫人沒有見到主公,他會繼續實行他的埋伏計劃!隻是他一個計劃撤又布,難免有疏漏,主公已有戒備,必然有機可乘!”
沈毓滿意的點點頭,道“仲德深得我心!”
丁奉豁然開朗,道“末將受教了!”
“伯輿,請沮授先生!”
“額?老師是要放了他嗎?”
沈毓微微一笑,道“你速去請來,我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