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接到沈毓的軍令,連夜動手回冀州與崔琰交割。
沈毓的軍令是讓他率領冀州的新募之兵出發,崔琰交到他手裏的,隻有三萬人,已經是極限了。
看著自己手底下這三萬新招募的士卒,陸遜一陣頭大。他要麵對的可是來勢洶洶的十萬鮮卑騎兵啊,這讓他怎麼打?還必須勝。
“伯言兄,好久不見!”王基聽說陸遜回來了,主動來見。
陸遜道“伯輿啊!好久不見!你來為我送行嗎?”
王基道“我想與你同行!”
陸遜苦笑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王基嚴肅道“這當然不是開玩笑!如今幽州淪喪,我軍岌岌可危,我又哪裏能置身事外?”
陸遜道“那好吧,準你同行!”
王基道“伯言兄是為了兵力不足發愁吧!”
“是的!”陸遜道“我隻有三萬新兵,對方可是十萬鮮卑騎兵啊!”
王基笑了笑,道“伯言兄勿憂,我得到可靠消息,步度根能打下幽州,全憑曹操的軍師郭嘉用計,如今,郭嘉已經重病在身,命不久矣!”
陸遜依然愁眉不展,道“即使郭嘉病重,不可忽視!”
王基道“老師曾經說過,郭嘉這個人,很厲害,他出道這麼久,幾乎無往不利,就是這個郭嘉,讓他幾度損兵折將,是一勁敵。但是老師也說了,郭嘉這個人,心地是好的,是他的人生知己!郭嘉之所以不惜性命北上,是因為老師和曹操之間的鬥爭到了關鍵時刻,也是他和老師之間的較量到了最後關頭。他會打下幽州,作為曹操談判的資本,但是不能放任鮮卑騎兵肆虐河北,所以,即便是他不病重,他也不會再幫步度根!”
陸遜鬆了一口氣,道“若是隻有步度根等蠻族,我有把握勝他!”
“那就北上吧!”
“嗯!”
步度根自得幽州,放任鮮卑人劫掠州郡,幽州百姓紛紛難逃。
步度根又派兵進攻南皮,朱靈死守城池,不管他如何挑釁,就是不出陣。步度根大怒,下令強攻,憑著自己人多,要把朱靈的部隊拚光。
朱靈親自上城督戰,都次擊退鮮卑人的進攻。步度根進攻了半個月,拿不下南皮。
此時郭嘉已經病重,曹丕陪在身邊。
郭嘉問“戰況如何?”
曹丕寬慰道“先生勿憂,戰況很順利!”
郭嘉一笑,道“休得瞞我!拿下幽州已經半個多月,朱靈數千人死守南皮,步度根十幾萬大軍奈何不得!否則,此時已經打到冀州了!”
曹丕知道瞞不住,道“先生聰慧,可有良策相助?”
郭嘉搖搖頭,道“公子差矣!不是我沒有良策,是我故意不助那步度根!”
“為何?”曹丕很是吃驚。
郭嘉表情痛苦的道“主公與沈毓之戰,那是我們漢人自己的事情,引步度根南下,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看他拿下幽州,多少百姓因此喪命,我……我……我就是漢室罪人,注定要因此折壽!”
曹丕寬慰道“先生言重了,戰爭嘛,死傷在所難免!”
郭嘉道“不用再安慰我了,我感覺大限到了!公子,你不要難過,也不要急躁,不用再為步度根的戰事煩憂了,主公把你們交給我,我就得把你們送回去!沈毓已經派了陸遜北上,此人乃是年輕翹楚,用兵深得沈毓真傳,又兼為人謙和低調,極難應付!我一死,步度根必然不是他的對手,到時你在此地,必然玉石俱焚!我有一計,助公子脫身!”
曹丕聞言下拜,道“請先生賜教!”
郭嘉道“我死之後,你即刻與子文公子發喪,以護我靈柩南下為由,離開步度根大營,去冀州!”
“去冀州?”曹丕吃了一驚“那是沈毓的地盤!”
郭嘉道“不錯,冀州雖然是沈毓的地盤,但是很安全!你到了冀州,即刻與沈毓談判!不用再等了!把條件談妥,你自然可以安全離開!”
曹丕依然不放心,道“我要與沈毓談判,手裏沒籌碼,心裏沒底啊!”
郭嘉艱難的從手裏拿出一個錦囊,交給曹丕道“我已有計,在此錦囊之中!你不需打開,隻要告訴沈毓,你有此錦囊,他自然會放下身段與你談判,記住,千萬不能打開!切記切記!”
曹丕慎重的收好,道“先生教誨,子桓不敢相忘!”
郭嘉又對曹丕道“公子,你身邊的司馬懿,是個人才,但是此人,生性狡詐,陰險狠辣,不可大用,當甚用!”
曹丕道“先生放心,我自有主張。”
郭嘉交代完,鬆了一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完成主公的任務,不枉知遇一場……彥之……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