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帶著一群學生怒氣衝衝的向鄴城而來。早有人報知沈毓，甚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沈毓都一清二楚。

這都要歸功於李若雪為沈毓訓練的暗探，雖然成立時間很短，但是已經小有成效，沈毓給這個組織起了個代號，叫“梟”。

梟是一種夜間活動的猛禽，沈毓取這個名字，就是意味著這個組織像梟一樣嚴密的監視著一切。

沈毓道“把李四叫來！”

“諾！”

不一會兒，李四慌慌張張的過來，叩頭請示“主公叫小人來，所為何事？”

沈毓笑了笑，道“你幹的好事！我把黃金台招賢的事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給我辦事的啊！”

李四故作鎮定，道“小人該死，小人無能，招不到賢才！還請主公治罪！”

沈毓怒道“你見麵就跟人家伸手，有錢的安排肥缺，沒錢的拒之門外，你這樣能招到什麼？酒囊飯袋！”

李四知道事情敗露，連忙道“主公饒命啊！主公饒命啊！”

沈毓氣還不解，接著罵道“如今四海未平，天下未定，你就給我惹出如此事端，若是失了人才的心，你死一萬次也難以贖罪！現在沈秀帶著稷下學宮的一大幫學子前來討說法，你看看你惹的好事！”

李四趴在地上不敢起來，道“求主公饒我一命吧！看在三哥的份上！”

提起胡三，沈毓的心更不落好，道“你先起來吧！”

李四一聽有戲，連忙磕頭謝恩，站到一邊。

沈毓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隻有借你一樣東西來平了！”

“什麼東西？”李四道“主公盡管拿去就是！”

沈毓道“取你項上人頭一用！”

“什麼？”李四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哀求道“主公饒命啊！”

沈毓道“我不誅你親族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你放心去吧！你的妻兒會得到照顧的！”

李四早就魂飛九霄了，道“謝主隆恩！”

當夜，李四在家中自盡，並留下遺書，對自己貪汙受賄之事供認不諱。沈毓下令將李四梟首示眾，以儆效尤！

沈秀等人來到鄴城之時，李四腦袋正掛在城頭上，好像就是特別迎接他們似的，一眾學生看完告示，也看過李四的首級，都釋懷了。

守城小校道“諸位，主公在文苑設宴，請諸位隨在下前去赴宴！”

沈秀道“前麵帶路！”

小校將沈秀等人領到了文苑，沈毓親自出迎，道“諸位學子一路辛苦了！”

眾學子行禮，齊呼“拜見院長！”

沈毓道“相信黃金台事件大家都已經聽說了，你們此來也看見了我的態度！對於貪贓枉法，徇私舞弊之徒，我是絕不輕饒的！現在我已經命崔元平回來主持黃金台招賢事宜，相信他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院長英明！”

沈毓道“話不多說了，請諸位隨我一同赴宴！”

“諾！”

沈毓帶著眾學子進入文苑，侍從隨之上酒菜。

沈毓舉杯道“這第一杯，為諸位接風洗塵，諸位辛苦了！”

眾學子也舉杯，一同歡飲。

沈毓又斟滿一杯，道“這一杯，祝各位前程似錦！”

眾學子道“祝院長福壽綿長！”

酒過三巡，學子們都忘記之前的不愉快了，開始互相嘲弄、嬉戲。

沈秀來到沈毓身邊，問“李四是你殺的？”

沈毓道“他自殺的！還有認罪書！”

沈秀冷笑道“這些話騙騙這些學子可以，騙得了我嗎？哥哥！”

沈毓笑道“秀兒，你是我妹妹，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再說了，他本來就該死，你們氣勢洶洶的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公道嗎？我已經給你們了！”

沈秀突然覺得眼前之人無比陌生，道“是不是李四不死，我們這些人都會死？”

沈毓道“我沒這麼想過！”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這些學生？”

沈毓道“怎麼處置？已經講得很明白了，他們會前程似錦，我會給他們每個人都安排一個職位，堵住他們的嘴！反正現在朝廷新創，百廢待興，官員空缺很多啊！”

沈秀的心涼了一截，道“哥，你變了！變得我都認不清你了！”

沈毓道“那是你從未了解過我吧！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不想見麵就跟你吵！回去看看你嫂子吧！有什麼牢騷跟她說！”

沈秀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薛綜察覺到異樣，過來敬酒“學生敬院長一杯！”

沈毓笑著跟薛綜對飲一杯，道“敬文，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留下來吧！在相府給我當個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