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我趕緊把季雲初拽到上車門口,免得被禦蒙看到。
“姐姐……”季雲初雙手舉著一個碗口那麼大小、由紅線纏繞的紅線團,一雙晶亮的眼睛,眨呀眨的看著我:“姐姐,你能幫我把這個解開嗎?”
“這……”我正想問這是什麼,才說了一個這字,禦蒙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不是?”
我嚇一跳,轉頭去看禦蒙時,季雲初將那紅線團塞到我手裏。
再轉過頭來,季雲初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無措的拿著紅線團,忐忑不安的看著禦蒙,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我不是,我沒有……我也不想跟他說話,但是他、他來找我,我沒辦法,我……”
“還不是你手欠,拿了他的糖。”禦蒙將責任全都怪在我身上。
“我……”我想解釋那天也是季雲初把糖塞到我手裏,不是我想拿的,但話到嘴邊,我又想:我這樣說,禦蒙會相信嗎?
不,他不會信的。
他從一開始就認為是我想拿別人的糖。
我很委屈,也很無奈,就什麼都沒說了。
禦蒙拿起我手中的紅線團,手腕一轉,將那紅線團給穿玻璃扔出去了。
那紅線團被禦蒙扔了,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還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禦蒙看了看我,忽然將從我大娘那裏得來的蓮花拿出來,遞給我:“把這個毀了。如果你能做到,我饒你一命,放你自由。”
聽到禦蒙讓我將這蓮花毀了,我想起他不止一次在我麵前說過:毀了這晦氣的東西,心想他說的晦氣的東西,應該指的就是這蓮花吧。
隻是,這蓮花不是他的嗎?他怎麼要毀了它?
我心裏有疑惑。
還有個疑惑,就是他讓我毀了這蓮花,肯定是他毀不了。
他都毀不了,我能毀得了嗎?
我感覺我也毀不了,但是他說的饒我一命和放我自由太有誘惑力了。
我仿佛看到活下來和自由在前麵召喚著我,心想也許他毀不了的東西,我就能毀了呢。
反正也沒事,不如試試,手忍不住伸向那瓣蓮花:“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哼!”禦蒙冷哼一聲,“前提是你得做的到。”
“我一定會努力的。”如果禦蒙說的是真的,不管多麼艱難,我都會努力將這蓮花毀了。
禦蒙看我信心滿滿的樣子,對我似乎有些期待,道:“隻要你能將這蓮花破壞一點,就可以了。”
“那這更簡單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做到的。”我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我相信你!”禦蒙頭一次對我露出了平和可親的姿態,眼裏還有了笑意。
隻不過,他那帶笑的眼裏,仿佛還有別的東西,我看不懂,也沒在意,心想隻要我將這蓮花毀了就好。
接下來的路程,我都在研究怎麼毀了這蓮花。
我嚐試過用手掰這蓮花,用牙咬這蓮花,還把這蓮花放在屁-股底下坐,放在腳底下踩……但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