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啟卻搖了搖頭,目光直白的盯著國師問道:“師父,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就因為他們是少數人就要犧牲嗎?”

被天啟這樣盯著,國師有點不適應的別過頭,苦澀道:“可我們作為丹烏的國師,總要做出選擇。”

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卻不認同,尤其是那個被犧牲的人還是我的男人。

“行了,別跟他廢話了,我現在隻想找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呆著。”之前那種感覺應該不是錯覺,我隻要一想到韓士愈可能還活著,我的心就快要抑製不住從胸腔裏跳出來。

“好。”天啟果然不在理會國師,扶著我一路朝一個偏僻的地方走去。

走到最裏麵,這是一座不大的房子,不過很精致。

天啟熟門熟路的將我們帶到裏麵,道:“這是我的家,你們隨便坐。”

“看來你混的不錯啊。”阿卓十分不見外的在房間裏轉悠起來。

悟道也沒閑著,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看著房間裏的裝飾,本性暴露無遺。

“道姑姐姐,我扶你去房間。”

“謝謝。”幾經打擊之後,我確實雙腿無力,在加上我心中完全沒底,到現在我的力氣都還沒有恢複。

任由天啟將我扶到房間,我關上門迫不及待的拿出藏在懷裏的瓷瓶顫抖著聲音道:“士愈……是你嗎?”

天知道這一刻我多麼害怕,害怕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都是我的臆想。

“是我。燦燦,你怎麼回來了?”虛弱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我抱著瓷瓶哭得天昏地暗,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部發泄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肩膀上忽然覆上一隻冰冷的手,“別哭,你哭得我心的碎了。”

我猛地轉身緊緊抱著韓士愈的腰,抽搐的說道:“士愈,你活著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害怕嗎,我甚至在想,如果你死了,那我也和你一樣死在這裏,哪怕我再也見不到你,起碼我們也呆在同一片地方。”

我的身體遽然被抱緊,緊的幾乎將我糅進他的身體裏。

“別胡思亂想,我這不是還活著嗎?”韓士愈輕輕吻去我臉上的淚水,“現在,我們該去一個地方了。”

“什麼地方?”我帶著滿臉淚痕可憐兮兮的看著韓士愈,這一刻我的脆弱完全展露出來。

韓士愈卻賣了個關子,貼著我的耳垂神秘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然後畫麵一轉,我就被帶到了鐲子裏麵,不等我反應過來,韓士愈便將我壓在了床上,感受著他輕飄飄的身體,我忍不住擔憂道:“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本來是有事的,可是看到你就沒事了。”話落,冰冷又急切的吻就落了下來,我也急於確定他的存在,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深深的回吻著。

吻著吻著,原本就淩亂的呼吸就更亂了,我的身體軟成一灘泥躺在韓士愈的身下,然後他冰冷的手便覆了上來,火熱和冰冷相觸,我的身體不由得狠狠的顫栗了一下。

“怎麼了?”韓士愈關切道。

我搖搖頭,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將韓士愈壓在身下,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和淺淺的呼吸,忍不住道:“你還活著真好。”

“當然。”韓士愈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然後冰冷的身體覆了上來,兩人徹底黏在一起,不留一點縫隙。

冰冷和火熱交替,我逐漸沉淪在這劫後重逢的喜悅和欲海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士愈終於放開我,我氣喘籲籲全身軟綿的靠在他的懷裏,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我幽怨的掃了他一眼,“你看起來那麼虛弱,為什麼……”

“隻要看到你,我就不虛弱了。”韓士愈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擦去我身上的汗,“而且我說過,你就是我的藥,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慢慢的恢複。”

這話我是不信的,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的所謂雙修功法,那他們隻要找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沒日沒夜的那個啥不就行了?又何必千辛萬苦的修煉。

正胡思亂想,韓士愈忽然捏了捏我的耳朵,“雙修也沒那麼好雙修的,在雙修的對象上就必須從靈魂到肉體完全的契合,這樣修煉起來才事半功倍,否則不僅沒用還會被反噬。”

我挑了挑眉,原來一個雙修還有這麼多講究。

“不過那些邪門歪道就沒這麼多講究了,他們的修煉實際上是將雙修對象的生命力和精力全部吸收到自己身上,成為功力的一部分。”韓士愈把玩著我的頭發,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我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可一想到剛才的慘烈,我忙閉上眼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