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殺人計劃(1 / 1)

2009 年 5 月 13 日淩晨 1 點左右,我如幽靈般鎖好旅館的房門,背上那沉甸甸的、仿佛裝滿了命運的書包,跨上停在路邊的踏板摩托車,踏上了這充滿未知的逃亡之路。

我為何要逃?為何?……

隻因我手染鮮血,殺人奪命。然而,我並未感到太多惶恐不安,心中反而湧起一絲絲暢快淋漓的快感,我終於報仇雪恨了。

既然法律無法將你繩之以法,政府也對你無可奈何,那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討回公道。

這件事,我籌謀已久,精心策劃,將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哪怕最終被警察逮捕,被判處死刑,我也無怨無悔。

心中唯有這一個執念,那便是報仇,讓你全家老小都為我的仇恨陪葬,方能消除我心頭之恨。

我並非精神錯亂,也沒有暴力傾向,恰恰相反,我為人處世向來低調,隻因家境貧寒,沒有權勢,在村裏受盡屈辱。

我叫趙扶搖,今年 27 歲,父親早逝,自幼由母親含辛茹苦地撫養長大,或許是過度操勞的緣故,母親在 52 歲時,雙眼就已失明。

因為母親眼睛瞎了,我不得不放棄工作回到老家照顧母親。

我們村叫趙家灣,村長叫趙永全,他有個兒子叫趙星。這父子倆在村裏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經常欺負村裏的鄉親。

村民都很恨他們,可也隻敢心裏恨,不敢表露出來,因為村長的小舅子是鎮派出所的所長,隻要你惹了村長,就會被抓起來定個不存在的罪名,關上好幾天,所以村裏人敢怒不敢言。

村長家就在我們隔壁,也可以說是鄰居,從小時候村長他們一家,就欺負我媽還有我,我每次想去理論的時候,我媽都叫我別去。

我知道,我媽是怕我吃虧,畢竟那時候我還小,趙永全又是村長,我惹不起。

在我回家的第二年,我媽因為生病去世了,我在自家的地裏給媽修了墳。

沒過多久,村長看上了我家的自留地,上門和我說要買下來,我當然不同意,因為我家本來就窮,就這一塊自留地,更何況我媽的墳也在那裏。

趙永全來了好幾回,見我都不同意,於是就讓他兒子趙星,帶了一幫小混混,來到我家後,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把家裏砸的稀巴爛,我也被打成了重傷。

就在當天下午,趙永全和他兒子又帶上一群人,把我媽的墳給刨了,當我得知後,忍著身上的疼,怒氣衝天的跑到他們家,想討個說法,可他們家那有講理的人?結果可想而知。

村裏人都知道我家發生的事情,好心的鄉親把我媽,給埋到了後山,算是有個安葬的地方了。

村裏的大媽見我傷的厲害,於是每家都拿了點吃的和藥來看我,她們都勸我,讓我離開這個村子,不要回來了,靠我自己是鬥不過他們家的,人家有權有勢,你怎麼鬥?

她們話還沒說完,就見我們家的房子突然著火了,大媽們趕快七手八腳的把我抬到院子裏,又招呼人救火。

當眾人紛紛趕來救火時,趙星這個可惡的家夥,卻像一尊門神般杵在我們家院子外頭,對著前來救火的人叫囂道:“你們誰他媽的敢去幫趙扶搖,那就是跟我們家過不去,老子今天就站在這兒,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

刹那間,前來救火的叔叔大爺們,都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誰也不敢挪動半分,大家心中充滿了畏懼。

就這樣,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我家的房子被熊熊大火吞噬得幹幹淨淨,片瓦不留。

正所謂,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我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還是個堂堂七尺男兒。

一想到趙永全的所作所為,親人沒有了,土地沒有了,家也沒了,想到從小到大受的欺負。

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惡念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從那一刻起,我便下定決心,此仇不報我枉為人。

當夜,我如負傷的野獸般,拖著疼痛的身體,一瘸一拐地朝著村外踉蹌而去,心中翻滾著如怒濤般的殺意,誓要將趙永全全家斬盡殺絕。

大約過了半年,我如倦鳥歸巢般從城裏回到了鎮上,尋了個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賓館,開了一間房。

隨後,我如幽靈般飄至大街,買了許多吃的和水,還有一張地圖,一個指南針,一把應急殺短刀,然後又像幽靈般飄回了賓館的房間。躺在床上,我如雕塑般一動不動,腦海中卻如暴風般翻湧著心中的計劃。

這半年的時光,我一邊如苦行僧般打工掙錢,一邊如獵手般密切注意著趙永全全家的一舉一動,之所以今天回到鎮上,是因為我發現明後兩天,趙永全他們全家都在。

我的計劃,是要讓他們全家都如秋葉般凋零,一個都別想存活,所以,這半年我一直如蟄伏的毒蛇般忍著沒動手,終於等到了這個絕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