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迅速回應:“安清清的祖母安祥珠與桑伯啟相識。據說,安祥珠年輕時曾與桑家有段淵源。”
當年將軍府一家被滿門抄斬,是因為有大臣上奏桑伯啟與越國交戰時,偷偷放走了越國的六百俘虜,沒有上報。
雖然仗是打勝了,但諸多大臣上奏他瞞報軍情,不聽調遣,擁兵自重,意欲謀權篡位。這一罪名,直接導致了將軍府的悲劇。
葉鈺心中不免猜測,安清清這麼拚命找桑質,難不成是她祖母安祥珠的要求?又或是是安清清幼年與桑質有著深厚的交情?
“繼續查,”葉鈺吩咐道,“我要知道桑質是生是死,這些年都去了哪裏,現在又在何處。同時,調查安清清與桑質之間具體的聯係,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手下人領命而去,葉鈺則陷入了沉思。
將軍府的悲劇,桑質的失蹤,安清清的執著,這一切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即使安祥珠與桑家關係深厚,也不會讓安清清一個姑娘到百花樓去打聽,所以找桑質這個事,是安清清自己的想法。
這幾日倒春寒,日漸升高的氣溫又一下跌落穀底。
原本以為所有事情都會如計劃那般順利地發展下去,眼看著就要接近尾聲了。
隻需要等待那三皇子按捺不住野心發動逼宮政變後被擒獲,而老皇帝再活幾天也會暴斃駕崩。
再加上葉鈺已經身中毒藥,日後定會頭疼難捱,所有的局麵都將會完全掌控在手中,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自如。
而如今計劃再不快點,桑清業就快暴露了,如果兩頭都暴露的話,隻有死路一條,她必須想辦法讓三皇子快點行動。
桑清業一身男裝正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喧鬧,打破了他的沉思。抬頭一看,隻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路中央,擋住了來往的行人和車輛。
從馬車上跳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是王勉的那囂張跋扈的小兒子王鬆。
隻見他麵色鐵青,罵罵咧咧,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他用腳踩在小乞丐的臉上:“臭乞丐,你敢碰瓷,活膩歪了吧!”
說完又啐了一口。
氣溫驟降,寒風凜冽,街道上沒人願意施舍。宋季蜷縮在街角,破爛的衣物無法抵擋刺骨的寒風。
他上一次吃飽飯還是一個清秀的少年給他一包花生酥,又送了吃食。
肚子已經咕咕叫了三天,饑餓讓他感到頭暈眼花,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四處尋找食物。
他看到對麵一家富戶門前放了一碗剩餘的狗食。他慌忙爬過去,就快要到達狗碗的時候,突然撞上了王鬆的馬車。
王鬆手下的小混混圍上來對他拳腳相加,直到他被打的皮開肉綻,痛苦的蜷縮在牆角。
那乞丐看起來十歲左右,桑清業不由得想起二哥桑質,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等王鬆走後,給了乞丐幾瓶金瘡藥,又去買了吃食給他。
宋季有一次看到‘他’忍不住問:“敢問小公子何名?”
“桑清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