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之軀,神之性,無之行,化自然之法。
超無之存,勉名歸原,不可形,不可說,不可見,悠悠無之法上,終之起點,起之終點,大過於虛,小過於實,道亦其中,可造萬法。
“看都看不懂”一個奶裏奶氣的聲音,在嘈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安靜,那是一個3年級的小學生,他正在看著一本難以理解的書,名為天文書,是他從爺爺的老房子裏發現的,而他爺爺早已經去世,也許隻是好奇,看了會就厭倦了。
鈴聲開始響起,學生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他卻不見了,甚至連座位也沒了,隨後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非常詭異,像是定格了一般,就在這時,教室的每個角落開始變形,開始扭曲“呲”的一聲,像是什麼要破碎了,不停的發出呲呲呲......
“你就別嚇我了,師傅”
一個委屈的聲音從剛才的畫麵破碎了出來,那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小男孩和一個看上去還算年輕的成年男,常常戴著下半臉的麵具,似乎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的樣子,包括小男孩。
風淡淡的吹過,日月高照畫雙影,他們倆坐在那簡陋的屋簷上,本是溫馨的畫麵卻被......
“哈哈哈,小孩就是小孩”一個成熟帶點幼稚的聲音,嘲諷道。
“你不也當過小孩嗎?”
“我小孩的時候可沒你這麼膽小”
“哼,我才不信”
“愛信不信”
安靜了一會。
“師傅”
“嗯?”
“你每天都在教我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你說的那個世界真的存在嗎?”
他沒有回應。
隨後小孩站起了身並抬頭看向了天,大喊道:
“神啊!那個世界真的存在嗎?”
這個世界的法則破碎不堪,天地相交,無分陰陽,日月同具,不定黑白,天上能看到土地,地下能看到浮雲,而日月為一體,根本沒有什麼黑夜與白天,而此稱之為:
相稱法則。
他看著小男孩那充滿希望與渴望的身影,不禁的流下了眼淚,可是,他早已流不出眼淚。
他抬頭看向了天,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名字嗎?”
“師傅你真的願意給我取了?”小孩無比期待的看著他。
他師傅是賣草藥的,每次出門,他都會跟著師傅一起去,是在一個村莊裏,而去的原因,主要還是想跟村裏的娃們玩耍。
“我的名字叫小桃子,你叫什麼呀”
“我叫小吳”
“我叫小明”
“我......我沒有名字”
桃:“哪有出生後沒有名字的呀”
吳:“對呀”
明:“對呀”
桃:“這次回去一定要讓你爹爹取個”
“嗯!”
“名字?你師傅我都沒名字,怎麼給你取啊”
“求求你了,師傅,師傅”
“不取不取”
嗯,小男孩大哭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這師傅啊,總算願意給寶貝徒兒取名字了。
“你老愛抬頭看天,那就叫你.......
神望天”
呲的一聲,突然之間一切都定格了,天地開始慢慢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打破這場景。
“怎......怎麼了?”望天害怕的問道。
“別怕,有師傅在”說完他就抱著望天從屋簷上跳了下來。
一切都定格了,唯獨他們倆行動自如,就好像他們不屬於這,又或者,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他們跑到了一處山崖上,而這個世界開始崩塌,像是玻璃碎片一樣,一片一片的落下。
“你不是一直想要為師教你神術嗎?”
他背對著山崖站在那,微笑的看著望天,那掉落的碎片化成了雨,落在他臉旁,好似他流下的眼淚。
“嗯!”望天用著毅力且無比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那你看好了,我隻教一遍,你要是學會了,你自然會看到那個世界”
“師傅我啊,絕不騙你”就在這時,他轉過身去,麵向山崖,右手一甩,手上突然顯露出無比渾厚的彩色光,流動著,化為了全是金色符文但破舊不堪的木棍。
望天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不知怎麼的,他大哭著,他明白,這將是最後一次。
他雙手緊握木棍,抬高了幾分,然後用力插在了地上並單膝跪地,神言道:
“歸原!”
叮的一聲,一道強烈的光,照得望天睜不開眼睛,也聽不到聲音。
當望天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了陽光,躺在了滿是花草的地方,他用手去觸碰那陽光,就好像,剛才隻是做了個夢一般,模糊不清,他用手擦了擦眼角,擦出了眼淚,不知怎麼的,他淚流不止,而那些眼淚......
那是悲傷的眼淚,那是孤獨的眼淚,那是無心的眼淚,那是.......法則的眼淚。
望天感覺到那並不是自己的眼淚。
眼淚不再流了,他站起了身向回家的路走去,就好像剛才隻是做了個夢,而這個世界的他依然無父無母,他不知道是誰生出了他,也不知道是誰帶大了他,就好像是自然而然就存在了。
世界開始有了變化,天地不再相交,日月不再同具,法則也逐漸的完善,因此,魔、神、妖將會顯露出本性,稱之為:
相對法則。
十年後,他已經是個二十歲的成年人了,但他依然是一個人,不過那些動物們,都很是喜歡他,與他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