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妃雨一直猜不出,戰天風有什麼辦法能在一個月之內變出一支可以打敗巨魚國艦隊的力量,這會兒看戰天風的情形,竟好象隻要一艘船就夠了,心中更是又驚又疑,若說僅憑一艘船就可以打敗巨魚國艦隊,荷妃雨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可看戰天風的樣子,真的好象就隻要一艘船,若換做別人,荷妃雨隻會認為他不知天高地厚,可戰天風不同,戰爭中的戰天風,極其謹慎細心,西風國那一戰,荷妃雨細細琢磨過所有細節,戰天風竟是沒有留下半點破綻給敵人,麵對戰爭,他絕不是輕狂之人。

陀家離巨野澤不遠,翻過一道崗子,陀光明向前一指:“看,那就是天風號。”

他指的是碼頭的方向,戰天風放眼看去,但見一艘嶄新的大船泊在澤中,那船是如此之大,即便隔了裏餘看去,仍能感受到那種龐然的氣勢。

“好船啊。”戰天風喜叫一聲。

一行人奔近,細看那船,是那種典型的大海船,船長約摸有三百餘丈,比巨魚國的巨艦要長近百丈,也要寬得多高得多,打個比方,若把巨魚國的巨艦比做一隻凶惡的鯊魚,天風號便是龐然的巨鯨。

在碼頭上看了一遍,又上船看了一圈,戰天風滿意至極,叫道:“大哥,謝你了,這正是我要的。”

“二弟滿意就好,若說謝就見外了。”戰天風滿意,陀光明也十分高興,招招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過來,陀光明道:“這位便是我給天風號選的船老大常叔常老大,是陀家船隊中經驗最豐富駕船枝術最好的船老大。”又對戰天風一指,道:“常叔,這位便是天風號的正主人,我的二弟,戰天風。”

“小人常平波拜見二公子。”常老大拜倒。

戰天風忙扶他起來,大是意外的道:“你叫常平波?”

“是啊?”常平波不知戰天風為什麼意外,道:“小人是在船上生的,生前風浪大作,一生出來,風浪卻一下沒有了,所以我爹給我取名平波,若公子覺得這名不好,小人改個名字好了。”

“不用改,不用改。”戰天風搖手:“好極了好極了,你這名字正合天意呢。”看向荷妃雨,荷妃雨也是大覺意外,笑道:“這世間還真有這麼巧的事。”順口便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真的隻要這一艘船就想掃平巨魚國龐大的艦隊?”

天風號雖比巨魚國任何一艘巨艦都要大得多,但再大也隻是一艘船,想以一艘船打敗一支艦隊,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對了。”戰天風卻毫不猶豫的點頭:“有它足夠了,而且有餘,哈哈,它實在太讓我滿意了啊,真的是出乎意外的好。”

他仰天大笑,荷妃雨卻始終難以置信。

戰天風看向常平波,道:“常叔,不知這船的性能如何。”

“不敢,請二公子直呼小人名字便是,要不叫小人常老大也行。”常平波一抱拳,道:“此船大,卻絕不笨重,可以說,這是小人有生以來見過的性能最好的船,鼓滿了風,真正行駛如飛,比陸地上跑馬還要快得多。”

看他一臉得意,戰天風點點頭,道:“這麼大船這麼大帆,風大是跑得快,不過若風小呢?”

“二公子放心。”常平波道:“同等風力下,天風號絕對比任何船都跑得快,風大更快,風小也快。”

“若無風呢?”戰天風再問。

他這個好象點抬杠的意思了,常平波不明所以,愣了一下,看著戰天風,小心的道:“答二公子,無風也可以行駛的,隻是更慢些。”

“逆風呢?”戰天風又問。

他這麼不依不饒,真的象是抬杠了,常平波不敢再答,看一眼邊上的陀光明,抱拳躬身,不敢再答下去,他不明白是哪裏得罪了戰天風,陀光明也不明白,看著戰天風道:“二弟。”

戰天風嗬嗬一笑,點頭道:“這船不錯,不過要改一些小地方。”

“改?”常平波抬頭看他。

“是。”戰天風點頭:“帆要改,逆風要比順風跑得還快。”

“逆風跑得比順風還快?那怎麼可能?”常平波衝口而出。

“怎麼不可能?”戰天風笑:“萬事皆有可能,關健在於是否得法,不但逆風要跑得比順風快,無風也要跑得不比有風慢。”

“無風也不比有風慢?”常平波嘴巴張得更大了,邊上的陀光明單千騎也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隻荷妃雨暗暗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傳聞天巧星巧手無雙,他是天巧星徒弟,必然學了點東西,但不論怎麼改良,一艘船終究隻是一艘船,想以一艘船打敗一支艦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