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戰天風卻猶有身在夢中的感覺,忍不住叫道:“雲裳姐。”

白雲裳應了一聲。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你師父不是過世了嗎?”

“可還有掌門師叔啊。”白雲裳嬌嗔的看著他:“你不會以為白衣庵除了我一個,再沒有其他人了吧。”

“你不是掌門?”戰天風這回真個奇了:“我還為白衣庵現在是你老大呢?”

“哪有這樣的事。”白雲裳笑了起來:“白衣庵現在的掌門是清硯師叔,她是我師父最小的師妹,從小也特別痛我,加上師父臨去前有言讓我放手而為,所以師叔不太管我,任我在江湖上闖蕩,但真正有了大事,我還是要向掌門師叔稟報的,而嫁人可是我的終身大事,當然得要征得掌門師叔的同意。”

“可她要是不同意呢。”戰天風擔心起來。

“會同意的。”白雲裳滿懷信心的點頭:“掌門師叔最痛我了,隻要是我自己選的,她一定會同意。”

“我是說。”戰天風還是不放心:“萬一她要不同意呢,例如東海那三個老光頭去她麵前說了什麼壞話,她硬是不讓你嫁給我呢。”

白雲裳笑了起來,伸出白生生的指頭在戰天風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這個腦袋啊,就是想得多,東海三僧雖然固執,終是有德高僧,不是那種背後嚼舌頭的人。”

“我是說萬一呢。”戰天風不依不饒。

“你啊。”白雲裳拿他沒辦法了,去他唇上一吻,調皮的道:“那就要看你膽子大不大了?”

“什麼膽子大不大?”戰天風不明白。

“真要不允,那我就和你私奔,所以要問問你的膽子大不大啊?”白雲裳嬌笑:“你要是膽子太小,不敢帶我走,那就沒辦法了。”

戰天風明白了,狂喜揮拳:“姐,這個你放心,隻要你自己點了頭,天下任何人都攔不住我,我說過了,馬大哥過世後,我有時候殺氣蠻重的,誰要敢攔著你不讓你跟我走,我敢把天給他翻過來。”

“什麼呀。”白雲裳白他一眼:“是我師叔呢,不許你無禮的。”卻又咯咯笑了,伏在戰天風懷裏,道:“所以你放心好了,我的傻弟弟,姐姐一定是你的,絕對跑不了。”

“我放心了。”戰天風仰天躺在草地上,長長的吸了口氣,大聲道:“今天天氣真好啊,吸一口氣好象都是甜絲絲的呢。”

白雲裳親他一口,伏在他身上,戰天風環臂摟著她溫軟嬌柔的身子,微風輕拂,甜香陣陣,渾忘一切。

有一件事情讓戰天風非常好笑,他在白虎關停了三天,四國聯軍竟是等不及了,派人來下戰書,催戰天風應戰。

看到戰書,戰天風氣極反笑,下令:“全軍進發,到天安三十裏外紮營,明日一早決戰。”

大軍撥營,到天安三十裏外紮下,與四國百萬聯軍遙遙相對。

入夜,天氣有些燥熱,戰天風在帳中呆不住,和白雲裳出來,兩個到一個小嶺上看對麵聯軍的營帳,百萬聯軍,軍帳延綿十餘裏,點點燈火,亮過天上的繁星。

白雲裳突然輕輕的歎了口氣,戰天風摟著她,道:“姐,怎麼了?”

白雲裳又輕輕歎息了聲,道:“每一處燈後,都是一個生命,而在他們的背後,更是一個個的家庭,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在這一刻,在那些遙遠的地方,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往這裏看,有多少顆心想著這裏,可是呢,明天,他們盼望的人,也許就會身首異處,但他們的家人卻還在盼望著,還在等著他們回來------。”

說到這裏,白雲裳已說不下去,珠淚點點,滴落到戰天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