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 牛二愣子(2 / 2)

壺七公功力與黃金古差不多,戰天風則要高些,但也高不得太多,最主要的,無論是壺七公還是戰天風,所學的武功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絕學,別說是借牛二愣的手,終有不便,就是戰天風自己撥煮天鍋與黃金古放對,也不可能一招之內打飛黃金古的道冠,除非是換了白雲裳來差不多。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鍋鏟怎麼一下就打掉了黃金古的道冠?這中間,戰天風玩了個障眼法,刀鏟在牛二愣手裏,不能隱形,但到了戰天風手裏,卻可以和身子一起隱形.

戰天風兩個挾了牛二愣撲過來時是刀鏟齊上,但真正到擋開黃金古劍招時,戰天風卻把煮天鍋撥了出來,本該鍋鏟來擋的劍招,戰天風都用煮天鍋擋了,同時卻把鍋鏟抓到了手裏,鍋鏟一到他手裏就隱了形,隱了形黃金古看不見.

戰天風一鍋鏟打向他道冠,他自然也就看不見了,到一鍋鏟打飛道冠,戰天風再又把鏟子塞到牛二愣手裏,造成一個就是牛二愣一鍋鏟打飛了道冠的假象.

他手腳賊快,這中間能看清鍋鏟曾神秘消失的,隻有白雲裳一個,便是黃金古這個挨打的,也沒看清鍋鏟消失過,還隻以為自己眼花了一下呢。

這一鍋鏟,不但嚇壞了烏鴉,也驚著了黃金古,更讓曲飛橋目瞪口呆,撟舌難下。

其實就是戰天風自己,也有兩分意外,他看過了黃金古的劍法,知道就是自己平手與鬥,百招內也不一定占得到上風,雖然借了隱形的便利,但終是要借牛二愣的手,可沒有一招就打倒黃金古的把握,所以才有先前的四招之說,卻沒想到這一鍋鏟的偷梁換柱,竟就是一鏟建功。

不過這一鏟,戰天風又留了手,能打到道冠,當然也能打到黃金古腦袋,打到道冠上停留的烏鴉也不成問題,但戰天風多了個心眼,先留著黃金古和他的烏鴉再說,所以隻打飛了道冠。

道冠打飛,黃金古魂飛魄散,翻身急退,牛二愣張嘴愣叫:“這是第一招煎冬瓜外焦裏嫩。”

往前一撲,狂追上去:“第二招來了,煮南瓜破瓢取瓤。”

雖然一招給打飛了道冠,事實擺在眼前,但黃金古心中始終不服,眼見牛二愣追到,一咬牙,劍舞斷樹殘鴉勢,此一勢純為守勢,一柄長劍在身前樹起一道劍牆,在他想來,無論牛二愣的煮南瓜如何精明法,衝不破他的劍圈也是白搭,他守穩了,看清了牛二愣刀鏟上的奧秘,再還擊不遲。

可惜他算盤還是打錯了,戰天風一看他守得風雨不透,暗哼一聲,刀鏟全轉給壺七公,便趁著刀劍相交,腳下一跨,展開玄天九變,悄無聲息到了黃金古背後,照著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腳。

黃金古挨這一腳,往前一栽,差一點撞到牛二愣鍋鏟上,虧得他應變也還算機敏,百忙中往側裏一滾,總算躲了開去,霍地轉身,四麵一看,鬼也沒有,再盯著牛二愣,那情形可就象是見了鬼了。

不是嗎?明明人在前麵,突然後麵挨了一腳,這不是大白天見鬼了嗎?

牛二愣還又一聲叫:“第三招來了,炒黃瓜上拋下翻。”

看見他撲過來,黃金古猛地一聲尖叫,扭頭就跑,那情形,那叫聲,和白日撞鬼,一模一樣,他頭頂的烏鴉也哇哇怪叫,狂撲著翅膀跟著主人逃走了。

“嫩炒小黃瓜還沒上桌呢,你跑什麼跑啊。”牛二愣還追著叫,黃金古又哪還敢吃他的嫩黃瓜,撒開腳丫子,隻恨爺娘少生了兩條腿,刹時跑了個無影無蹤。

牛二愣回身,曲飛橋張口結舌看著他,生似和牛二愣換了名字,牛二愣不是二愣子,他倒是二愣子了。

“老爺。”牛二愣抱拳躬身:“金烏怪給我打跑了,隻可惜沒能拿下他。”

“二---二---愣---愣子---?”他一臉惋惜,曲飛橋卻是滿嘴結巴:“你---你---你真---真---真的是牛---牛---牛二愣?”

“當然是我。”牛二愣點頭:“老爺你怎麼了,怎麼連我也不認得了。”

“可是你-----你怎麼突然之間會功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