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聽了有些奇怪,道:“曲莊主,那冷月宮門關了,你跳牆進去啊,為什麼非走門不可呢?難道冷月宮是在地底下?”

“不是。”曲飛橋搖頭:“冷月宮不是在地底下,但是在山腹中,是借山成宮,正門是山壁,然後四麵山壁上開窗,就如石塔之形,但窗子都是裝有石門的,她要不想見你,門窗一閉,就是一座石山,再無辦法。”

“原來擺的是個烏龜勢啊。”戰天風明白了,不過這話倒是沒說出口了。

雖是給白雲裳帶著,趕長途對曲小鳳來說,仍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白雲裳自然看得出來,傍黑時分便提議先休息一下,吃了點東西,本說過了夜再走,曲小鳳卻心急,一定要連夜趕路,隻好依她,不過白雲裳仍找借口多休息了一個時辰,隨後趕路,天明時分,前麵的曲飛橋向遠處一指,道:“那就是千桂涯了,因涯前涯後遍生桂樹,所以有這個稱呼。”

戰天風幾個抬眼看去,見前麵一座大山,放眼隻見林木蔥蔥,到不見什麼涯,飛到近前才發現,山中到處都是深穀巨淵,且淵淵相連,尤其在外圍,一條深穀如巨龍般環山而走,穀的兩側,果然都遍生桂樹,巨穀之上,雲氣繚繞,太陽光下,七彩翻騰,果然是瘴氣。

戰天風一看,到奇了起來,道:“這山中瘴和毒龍澤中的水中瘴不同啊,不是高高的往上升起來的,我們飛過去就是的啊,怕什麼?”

話未落音,恰好有一群鳥從遠處飛來,堪堪飛到山穀上空,穀中忽地急飛起一條雲柱,猛裹向那群飛鳥,雲柱一裹,飛鳥立如中箭,掉頭下栽,那雲柱同時下收,帶著群鳥,眨眼沒入穀中,那種情形,就如穀中臥著一條巨蛇,伸出長長的舌頭把飛鳥卷入穀中一般。

戰天風一時張大嘴合不攏來,叫道:“這個厲害了,那雲柱是怎麼回事?是那什麼瘴魔弄的?”

曲飛橋點頭道:“是,這千桂涯底,隱有無數瘴魔,無論是人還是鳥,隻要從山穀上頭過,他們就會縱瘴毒殺,以為美食,所以若無七夕鵲橋圖,絕過不得千桂涯。”

“無數瘴魔是什麼意思?”戰天風又驚又奇:“瘴魔還很多嗎?”

“我也不知道。”曲飛橋搖頭:“但我夫人以前告訴過我是這樣的,說這千桂涯存在已有數千年,先有瘴無魔,後來一些死在穀中的冤魂修成陰身,又有異類也修成了邪靈,久而久之,涯底邪魔就越來越多了。”

“有這樣的事?”戰天風不信,試著以靈力往涯底一探,果然感應到無數陰氣,或奔或走或迎或舞,陰靈都不強,但確實是非常的多。

“這涯底的泥鰍還真是多呢。”這下戰天風搔頭了:“我還想行俠仗義一把,除了這瘴魔,以免萬一有人飛過此穀上空給他害了,現在看來到是不好辦了。”

“是啊。”曲飛橋點頭:“我夫人他們家祖居於冷月宮中,本也想除去瘴魔,後來發現除不勝除,也隻好罷了,不過涯底群魔都隻得一個陰身,也就是一股陰氣,除了在穀底縱瘴,到也不能出穀為害。”

“那就算了。”戰天風哼了一聲:“若真是危害一方,本大神鍋便調十萬兵來,火燒土埋,將這千桂涯填成千桂坪,看它滅是不滅。”

他這話霸氣,曲飛橋黃金古心中凜凜,白雲裳心下卻是暗暗高興,想:“風弟開始以天下為己任了,好,我到是要成全他這份仁心。”道:“我去給它們點警告。”

飛身到山穀上空,穀底立時又有雲柱升起,方到白雲裳腳底,白雲裳身上霍地現出佛光圈,雲柱在佛光圈上一撞,立即掉頭急回,如遭火焚。

白雲裳高宣一聲佛號,道:“天子至此,穀中群邪聽令,今日放爾等生路,卻休放肆,天子詔令,爾等以後隻許以飛禽為食,切不可害人,若違此令,一旦天威震怒,發天兵填平此涯,則爾等神魂俱滅,那時悔之無及,爾等可聽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