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多功力雖不如鬼狂,但相去也不是太遠,即便有吊靴鬼幫手,想殺錢不多也並不容易,另四人對付魚玄姑舞弦也一樣,雖然是二打一,同樣無法在短時間內搏殺兩女,而隻要錢不多看出情勢不妙,必然會全力突圍,所以鬼狂才使出這下駟對上駟之計,以吊靴鬼拖住錢不多,自己則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搏殺舞弦,這樣就形成了兩個三對一之勢,錢不多再想跑可就難了。

鬼狂人如其名,性子中很有幾分狂性,別人認定不能做不屑做不敢做的事,他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錢不多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了,可惜卻沒能看透鬼狂這一點,一著錯,滿盤輸。

驚怒交集的錢不多勢如瘋虎,左衝右突,鬼狂步步緊逼,吊靴鬼加另一名高手左右夾擊,絕不給錢不多破圍而出的機會,十餘招後,隨著一聲慘叫,魚玄姑也死在了另三名高手的圍攻中,不過她臨死一擊,也重傷了一名高手,而另兩人則立時加入對錢不多的圍攻。

錢不多眼見情勢越發不妙,情急拚命,雙手金瓜捶一蕩,將身周幾般兵器一齊蕩開,仰天一聲異嘯,口一張,嘴中突地吐出一個銅錢來,那銅錢迎風變大,刹時便長得有桌麵大小,銅錢飛速旋轉,晃起金燦燦的黃光,錢不多雙手一振,兩枚金瓜捶脫手打出,猛擊向左麵的一名高手,身子同時一擰一鑽,竟然鑽進了錢眼裏,四肢撐開,一個身子綣縮在錢眼中,銅錢旋轉越急,跟著那兩枚金瓜捶,急射出去,這個情形,似乎他是要借錢從這一麵突圍,鬼狂斜裏兜抄,鬼狂身子一動,那枚銅錢忽地轉向,折而向右,去勢若電,這一變,錢不多用了全力,急速旋轉的銅錢發出嗡嗡的震動聲,讓人心血下沉。

但出乎錢不多意料,他這聲東擊西之計,竟然沒能瞞過鬼狂,鬼狂的身子突就出現在了銅錢的正前方,雙爪一揚,急抓銅錢。

錢不多再想轉向已是不及,驚怒交集,一聲狂嚎:“一錢橫行,擋我者死。”再催一把勁,銅錢迎著鬼狂雙爪便急撞上去。

鬼狂似乎不想和錢不多硬拚,看看銅錢急撞過來,斜身錯步,往旁邊一閃,他這一閃,有可信處,要知錢不多功力與鬼狂相去並不太遠,他又運起了一錢通神的絕學,鬼狂若與他迎頭對撞,即便能把錢不多留下來,自己也一定會受傷,不想受傷,便隻有先閃開再追殺。

錢不多認定鬼狂就是這個心理,眼見鬼狂閃開,狂喜急衝,九鬼門身法雖快,他的一錢通神可也不慢,隻要衝出了包圍圈,即便無天佛白雲裳全來也留不住他。

鬼狂閃開的時候,在地下重重踩了一腳,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錢不多完全沒去留意這個腳印,但就在他連人帶錢從腳印上飛過的時候,那個腳印裏麵突地射出一縷黑影,閃電般射進錢眼,重重的撞在錢不多身上,竟將錢不多從銅錢裏一下子撞了出來。

那黑影竟然是吊靴鬼。

吊靴鬼吊靴鬼,就是吊在靴子後頭的,錢不多卻沒想到這一點,也沒留意吊靴鬼是什麼時候吊在了鬼狂靴子後頭,給他做腳印踩在了地下。

錢不多一給吊靴鬼撞出來,鬼狂立即順勢補上一爪,他與吊靴鬼是配合好的,時機拿捏之妙,錢不多別說已經吊靴鬼撞得受了傷,便沒受傷,也絕逃不開鬼狂這一爪。

鬼狂這一爪正中錢不多後心,錢不多一聲慘叫,鮮血狂噴,身子往前撲,雙手前伸,似乎想抓住往前疾飛的銅錢,卻終是沒抓住,撲通一聲落在地下,掙得兩掙便斷了氣,那個銅錢卻直飛出百餘丈,越飛越小,最終變得和普通銅錢一般大小,落下地來。

枯聞夫人雖在與白雲裳惡鬥中,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莫歸邪錢不多差不多同時喪命,枯聞夫人急怒欲狂,卻也知大勢已去,對白雲裳猛攻一劍,身子一閃,連出數劍,將與文玉梅六個纏鬥的淨塵幾個一齊掃開,厲叫道:“撤回莊去。”

文玉梅六個收劍後退,急掠回莊,枯聞夫人親自斷後,這時無天佛鬼狂等人尚不及來援,給枯聞夫人師徒七個直撞出陣去。

陣已破,傳國玉璽也拿到了,枯聞夫人的死活到並不特別放在白雲裳身上,他不追枯聞夫人,卻反身出陣來尋戰天風,但陣外卻隻有壺七公一個,不見戰天風的身影,白雲裳急了,道:“七公,天風呢?”

“我也不知道啊。”壺七公搖頭:“我一出陣,這小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