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不出結果,大隊返回天安,鬼狂當夜便回九鬼門去了,甚至沒和戰天風打一聲招呼,他拿著架子呢,加上還惱了戰天風,戰天風也隻有苦笑,白雲裳勸戰天風就勢去九鬼門接了鬼瑤兒來,戰天風卻搖了搖頭,道:“瑤兒是個很驕傲的女孩子,要麼就不疑她,即然懷疑了她,不還她個清白,這麼糊裏糊塗的去接她,她再愛我也是不會來的。”

白雲裳點頭:“也是,看來隻有先找到蘇晨了。”

壺七公卻也跟著戰天風回天安去,戰天風奇了,道:“七公,你不回去陪你的小嬌嬌啊?”

“我先陪你這個小混混不行啊?”壺七公翻眼。

“行啊。”戰天風嘻嘻笑:“不過我和我姐親熱,你可不許偷聽,我可知道你賊耳最靈呢。”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白雲裳大羞,狠狠的掐了戰天風一把,這一把有些重,戰天風做鬼叫:“姐啊,你仙子一樣的人兒,別跟那些大屁股村姑學好不好,啊呀,痛死人了。”白雲裳一張玉臉越發羞得通紅。

壺七公卻翻起眼珠子哼了一聲:“省省吧,沒用的家夥。”他賊眼靈光,自然看得出白雲裳仍是處女之身,這話可又羞著了白雲裳,瞪他一眼。

對白雲裳,壺七公還是有些怕,忙扯開話題,對戰天風道:“戰小子,你這回是真要做天子了是吧。”

說到做天子,戰天風卻有些愁眉苦臉起來,瞟一眼白雲裳道:“我姐讓我做的。”

做天子而做到他這副嘴臉,可也真是稀有了,壺七公若不是和戰天風混得久,一定以為是他是故意矯情呢,他了解戰天風,卻隻有大翻怪眼。

“怎麼著,你老是要三呼了萬歲才回去見你的小嬌嬌啊?”

“呼你個頭啊。”壺七公哼了一聲:“老夫給你一腳?”

“天子你也敢踹?”戰天風笑:“你不怕焦統領跟你急啊。”

“老夫拍天子馬屁不行啊?”說到焦散,壺七公到笑了:“那傻小子。”

逸參每日都有快馬傳遞朝政事務,知道拿到了傳國玉璽,立請戰天風蓋了玉璽,傳諭天下,戰天風便叫壺七公拿傳國玉璽出來蓋了章。

為什麼是壺七公拿傳國玉璽出來呢?不是壺七公一直藏著,壺七公把傳國玉璽給戰天風,戰天風要白雲裳替他拿著,白雲裳說傳國玉璽乃天下重寶,隻有天子才配持有,讓戰天風自己拿著,戰天風隻好自己揣著.

可蓋得兩次章,掏出掏進的,這小子煩了,便封壺七公做了掌印大夫,專替他掌印蓋印,所以印在壺七公身上,壺七公到也樂意,壺七公一手好書法,草詔也是他,戰天風念,他寫,有時他有不同意見,兩個還要爭上兩句,打打罵罵,嘻嘻哈哈,天大的事卻當做小兒的玩鬧,白雲裳在一邊看著,也隻有搖頭歎氣了。

“風弟絕不是那種沉毅穩重的人,但隻要保持他這種本性,他就一定會成為一代英主明王。”白雲裳心中越發的清明起來。

逸參得到蓋了重寶的詔書,飛馬傳詔天下,先前戰天風手中沒有傳國玉璽,天下諸候表麵臣服,心中仍有幾分觀望之意,待看到蓋了重寶的詔書,便再無人敢生二心。

比逸參的馬跑得更快的,則是江湖的傳言,戰天風率白雲裳鬼狂無天佛大破三絕陣,枯聞夫人師徒七個加上錢不多全死在陣中,這個消息象驚雷一般轟傳天下,幾天功夫,天朝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傳到了,也震撼了每一個江湖人的心。

戰天風要做天子,佛門不服,玄門不服,江湖梟霸豪傑更多有不服,但聽到這個消息,再無人吱聲。

便是與枯聞夫人走得最近的古劍門修竹院也無半絲聲音傳出,古劍門山門緊閉,修竹院竹影空搖,兩派弟子絕跡江湖。

一錢會則一夜解體,地盤盡為九鬼門接收,門中弟子小半逃散,大半就勢歸附了九鬼門。

這中間的事,戰天風是不知道的,船行一段,上岸,到鵲橋山莊,曲飛橋父女已回來了,把冷月嬌遺體也運了出來,葬在了曲家祖墳中,壺七公把圖還了曲飛橋,再封了牛二愣一個王,也沒久呆,複又上船,消消停停駛向天安來。

回到天安城,戰天風登基的事便正式提上了日程,這可是件天大的羅嗦麻煩事兒,不過反正不要戰天風操心,他隻要擺個天大的架子摟了白雲裳喝酒就行了,讓他頭痛的,是找不到蘇晨,蘇晨找不到,就不好去接鬼瑤兒,而沒有得到師門同意,白雲裳也不能正式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