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人就已經倒了一半。

等我這口涼氣吸了個幹淨,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兄弟,你尿褲子了。”旁邊一位穿著深綠色衣服的小夥子指著我的褲襠,小小聲如是說道。

我一低頭,瀑布汗飛流直下三千尺……

原來我坐著的時候嫌熱,把長袍掀了起來。結果被某人的光電效應晃失了神……整壺黃澄澄的上好百裏香不知不覺地盡灑褲襠……而小夥子沒注意到灑酒的過程,卻偏偏看到了結果……

哇呀呀!!!!樊汐,你小子真他媽是個稱職的紅顏,害得老子總是自動自覺往禍水裏跳!這不,老子這廂犯水災了!!!!

☆、上帝的門窗論在我身上應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章昨天就該貼的,卻不幸的碰上電腦中毒,被迫重裝,擺擺的積極性真是倍受打擊……

酒灑褲襠,濕嗒嗒,涼颯颯,刺激著我脆弱的皮膚。我手忙腳亂的擦試著身上的酒漬,可是忙活了半天,酒幹了,褲子和袍子上那一大片黃澄澄的汙斑卻更加明顯。我懷著求救的心態盯著遠處的樊汐,他卻像一顆糖,被一群須溜拍馬的螞蟻們緊緊地圍在了中央,絲毫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我心裏不禁有點失落。

那綠衣服的哥們兒好像很同情我的慘境,熱心地給我個建議:“這位兄弟,要不這樣,我帶你去找些宮監,跟他們要些衣物先換上,省得等一下麵見皇上失了體統。”

“那實在太感謝這位小哥了。”看這哥們兒慈眉善目,一見就知道是個好心腸。找到了解決辦法,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突然暢通了。滿懷感激之下,自歎運氣不算差,嗑瓜子嗑出蝦米來——遇上好人(仁)了。

我正跟著小哥兒悄悄地往偏門溜去,卻在這時,聽到了這麼幾句話。

“瞧那性樊的小子,不就是一個戶部尚書麼?居然現成那樣!不就是一個拿j□j換去官當的兔相公嘛,還好意思當著我們的麵大肆顯擺。”

“但看那張臉,看那副身段,的確比京裏最紅的相公還要銷魂,就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麼樣了。難怪皇上會被他迷得魂不守舍,把戶部尚書這麼一大塊肥差給他。”

“你們就等著把,總有一天,本公子會把他壓在身下,讓他哭著求我!”那話說得苛薄尖利,狠勁中帶邪氣。

我轉過頭,瞪著那說話的人,一張勉強也稱得上是好看的臉,眼神卻猥瑣地看著遠處的樊汐,表情令我作嘔!

雖然我跟樊汐實際上也沒有多深的交情,經常也有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可是當我聽到這群孫子用這種齷齪的語言來鄙視樊汐,我非常不爽,坦白一句,我就是怒火中燒,就差一個拳頭直接砸到那奶油臉上了。

樊汐的確天生就是一副小受樣,那又怎樣?他媽的,你就算妒忌他高官厚職風光無限你也不能這麼糟賤人吧?還是念過書的官家子弟,貴族公子呢,瞧瞧你那素質,隨便挑一農民都比你強!強烈鄙視你這種社會的人渣,道德的敗類。

綠衣兄弟挺敏銳,很快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立刻不由分說地把我拽出了門去。

“我說兄弟,你剛才那表情真是忒嚇人了點!我還以為你要打人呢!”等走遠了,他才鬆開手,拍拍胸口定定驚。

打人?哼!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知道這不是個鬧事地方,我還說不準當場就廢了那小子。

“嚇著你了,不好意思!這裏給兄弟賠罪了!”我向他拱拱手,笑著安慰他。

綠衣哥們兒這裏來勁了:“在下韓啟書,字蒼凜。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羅……”我猶豫了一下:“樊……越洋。”那個樊字,我念得無比的小聲。

“樊越洋?你就是那個十五歲就蟾宮折桂,樊丞相的二公子樊浚,字越洋?”綠衣哥們喜出望外,“真是久仰大名啊!”

“幸會,幸會!”一提到樊浚,我就頭痛,掛著人家的美名到處招搖撞感覺,就跟混身爬了一群螞蟻,從頭到腳沒處自在,怪不得樊汐再三囑咐我不要隨意和別人交談。回應韓啟書的驚喜,我報以一臉的幹笑,開始轉移話題:“剛才站在門口的那些人是誰?”

韓啟書逮著了一個小太監,吩咐了幾句,領我進了一間看著像休息室的廂房,這才說道:“中間那個頭帶紅玉冠的,是右丞相歐陽昭的兒子歐陽甫,總是仗著他爹是朝中重臣驕橫跋扈,旁邊那些則是他的豬朋狗友,也是一群敗家子。”韓啟書說到這裏,也是一臉的嫉惡如仇。

英雄所見略同啊,我立刻對他又添了幾分好感,臉上的笑容也隨之熱情了幾分:“多謝韓兄提點!”

這時,一個小太監拿著一條褲子也進來了,恭恭敬敬地給韓啟書行了一個禮又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

嘿,湊近一看,發現小太監我是認得的。剛才給我上菜的時候還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這會卻戰戰兢兢得像隻小鵪鶉!看來,韓啟書的來頭也不簡單!

我換完了褲子,對韓啟書再三感謝,並對他的身份進行旁敲側擊。他到是爽快,三三兩兩就交待得幹幹淨淨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