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3 / 3)

二兒子薛醜生頗有大將之風,在單位算是最有人望的一個,最大的缺點是嗜酒如命,一天不喝上一兩白酒整個人都不對勁。現年整好50,膝下也是無子隻有一女,其妻40歲時就因病過世,此後倒也未再續弦。此子從小就聰明過人,才華洋溢,後來還考上了清華,但經曆上山下鄉之後已很難再找回昔日的影子。其女倒是頗得父親真傳,從小聰穎懂事,名列前茅,如今在外打工,對家裏的事業卻是不屑一顧。

小兒子薛寅生乃是其老父老年得子,從小便是寵成了寶,人是長得不錯,可惜霸道任性,風流也下流,還愛搞噱頭,雖經過家道中落的打擊,才收斂了,但十多年後的今天又故態萌發,現年40,此子與前兩個兒子也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乃其老父的續弦,如今獨掌大權的老夫人。老夫人為這小兒子可真是傷透了腦筋,從小疼愛有嘉為其收了不知多少爛攤子不說,後又為25歲的薛寅生討了房如花似玉的老婆,可惜,老夫人千盼萬盼就是盼不來孫子,如今其在外又是拈花又是惹草,處處留情,遍地開花,老婦人開始還說教一番,後來索性也不管了,就算是私生子也是好的,總得讓她抱個孫子,薛家也好有個正統繼承人不是。

薛家三個兒子各有其住處,本來祖上留下一棟大房子,後來也被封了,如今有了錢也就各自在小鎮的別處安了家,老夫人自然跟著小兒子住,除了大家在一塊兒共事謀生之外,倒也沒什麼隔夜仇來斤斤計較。

話說這薛頭某天在公司搞了一樁噱頭說了一通自己的來頭接著又出了一陣人人稱羨的風頭後,神清氣爽春風得意地開車走了,這也沒什麼,反正薛頭經常做這種事,耍耍威風擺擺譜,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兒。

不過說來也奇怪,聽說這薛頭第二天就沒去公司上班,老板不去公司上班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這薛頭還是個中翹楚,上班遲到是家常便飯,上班早退是習以為常,不去上班是天經地義,這都不奇怪,但據從早到晚守在薛頭家門口的某個無聊人士說,那天這薛頭壓根兒就沒跨出過大門一步,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平時這薛頭哪天不出去風流快活?哪天不出去惹是生非?哪天不出去遊山玩水?你若要問誰這麼無聊天天守在薛頭家大門口,那你還真是問對了,不是要飯的還有誰這麼有美國時間?

其實,上麵說的這些也都不奇怪,說不定人家一天都呆在家裏做這做那忙這忙那還不成麼?人家愛呆哪呆哪,愛咋咋地,誰不都有心血來潮的一天,瞅不準這薛頭那天迷走神經與交感神經同時一興奮,運動神經搭到了感覺神經或是感覺神經搭到了運動神經,輸入輸出一時調節不良,混亂之後當機重啟仍然死機,抑或是大腦缺氧小腦發育不良,嚴重失衡,也或許是重症肌無力,四肢酸軟,嘴歪眼斜兼麵癱,口水逆流成河。看到小鎮前路口那巨大的廣告牌沒有,一切皆有可能!

明白了沒,一天不出門並不奇怪。

那什麼奇怪?幾天不出門奇不奇怪?不奇怪吧,還有人一生都不出門呢?你說誰這麼耐受?現在當然是沒有啦,古代不是有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不是一生都不出門了,啊!對了,還可以順便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你瞅那些個外國人,一會兒湊一堆人一起打鼓,一會兒湊一幫人一起演奏,一會兒湊一群人一起接吻,這都算個什麼鳥事,咱泱泱大國什麼沒有,難道還能沒人了?就算沒質量也能在數量上戰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