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一下關上別墅的大門,門帶起來的風,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是對著陸家,陸北辰來的!
怪不得吳不知氣焰囂張,他早就設好了局,等著我們!
我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邊坐了下來,叔叔歎口氣,道:“這麼看起來,那個劉道長,和吳不知是一夥的,蒙蔽了村民。”
可是,我後背發涼,說:“叔叔,那陸北辰會不會有危險?”
叔叔沉吟片刻,道:“既然已經報警了,那麼應該不會。”
喪氣。我騰的起身,道:“我去祖墳那邊看看。”
走出別墅,我就覺得後麵有一道目光,跟隨著我,隻是我當作不知道,慢慢的走到陸家祖墳那裏。
隻見陸家祖墳那邊也有警察在,還用警戒線給圍了起來。
還是引到陸家祖墳那裏去了。
我咬咬牙,轉身就走。
但是似乎那道一直盯著我的目光沒有放鬆,就像是黏著在我的背上一樣,跟鼻涕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進了別墅,還沒等上樓,從旁邊竄過來一個影子,抱住了我的腿,就開始嚎啕大哭:“這可怎麼辦啊!”
我還以為是梅若華,沒想到抱著我大腿的人,是二叔陸國疆。
“叔叔,你這是幹嘛?”
丟死人了!誰見一個長輩抱著小輩的大腿嚎啕大哭的!
“這可怎麼辦啊!北辰這麼一出事,陸家可就得垮了呀!”
“叔叔,你搞搞清楚!”我把他抱住我大腿的爪子給拍下去,說:“他是去配合調查,我們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
“哦,對了。”叔叔終於鬆開了爪子,用手絹擦擦眼淚,說:“有人送來了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正想找個人商量呢。”
我展開紙條,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字跡:“八千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要不然,就等著給陸北辰收屍。”
八千萬?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要錢的人,是誰!
就是他媽的吳不知!
“叔叔,你放心吧,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不會有事的,這錢,我們不出。而且,聽了他的威脅就糟糕了。“
可不是?憑什麼?
“小洛,小洛,你聽我說。”
他看我要上樓,抓住我的胳膊,道:“你聽我說啊,北辰身子弱,萬一在警局裏有個三長兩短……我的那個蒼天啊!讓我怎麼跟我哥哥交代啊,那可是陸家的獨苗啊!”
眼看這男人又要嚎起來,我頭頂冒煙的推開他,道:“叔叔你別嚎了,你擔心他,我們去看看他。不就得了?快點,二叔,你去收拾東西!”
“對了,嬸嬸呢?”這時候怎麼不見嬸嬸?
“她受了驚嚇,這會兒,正在床上躺著呢。”陸國疆不緊不慢的說。
我沉吟一下,上樓,取了我的法器還有外套,對陶聞說:“我不放心,去看看陸北辰,我帶著陸國疆一起去,你看好這裏,別讓陌生人進來,也別讓人隨便出去。特別是看好梅若華。”
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會兒,我就怕他倆又鬧出什麼事來。
到警局,是要穿過村子,這個時候,是在下午。
這個村子,是一個經濟上比較富庶的村子,村子裏是柏油馬路,而且是二層的小洋樓,此時是下午,但是村子裏沒有人在路上走,整個氣氛,都很古怪。
我在車上,透過車窗,那古怪的感覺,在心頭揮之不去。
警局裏,接待我的,是一個年輕靦腆的刑警,據說是來掛職鍛煉的。
“你說陸先生?他已經回去了啊。”
“回去了?什麼時候回去的?”
“就在剛才。”刑警說:“已經排除了陸先生的嫌疑。怎麼,你們沒有看到他嗎?”
我和陸國疆對視一眼,陸國疆扁扁嘴,又想哭,被我又眼神喝住了。
他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給司機打電話,而警察說他已經回去了,那他是去了哪裏?
“那謝謝你了,我們先走。”我拉著陸國疆對著警察感謝。
“是不是他已經回去了?”陸國疆說。
“少爺現在的身體,你也知道,他現在能走多遠?自己根本回不去。”
這是對陸國疆說的。
我們的車又沿著來時的道路,穿過村子,村子裏還是不合理的靜悄悄的。隻是在兩戶人家的門前,掛上了一片白色。
這個時候,司機猛地一腳踩了刹車,我差點沒有撞到前麵的座椅上去。
而陸國疆就沒有這麼幸運,直接就撞上去了,撞了一鼻子血。
他用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道:“什麼鬼啊!有病啊!隨便踩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