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後退。

肖寒又笑了，他說：“你們怎麼想的，我都知道，你們不就是欺負茅山後繼無人，人才凋零嗎？如果陶空在，對你們可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啊！”

我看了他一眼。

然後肖寒怒吼道：“都給我滾！”

他一聲怒吼，好幾個來找茬的人已經站不住了，直接撲倒在地，手裏的劍也落地了。

陶空歎口氣。她說：“我累了，我已經不是活人了，不想再參與你們之間的勾心鬥角。我要休息了。”

她一閃身，就鑽入了牆壁中。

肖寒往前走一步這些來找茬的人就後退一步，他們怕了。

“滾！”他繼續大吼。

眾人屁滾尿流的跑了。

就這點本事，還來找茬？

我切了一聲。

肖寒在地上坐了下來。

他喃喃自語：“本來就這麼點信任，都被我給破壞了。”

這個世界上的感情啊，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肖寒在乎陶空，而陶空，卻在乎陶十五。

“肖寒。”我上去要拉他。

“不用了。”他擺手：“真的不用了。”

陶空的聲音傳來。她說：“肖寒，既然茅山的後山已經困不住你了你就走吧。”

“不，我不走！”

“你不走，會給茅山留下話柄的。”

“你為什麼在乎別人的看法？”

這是我叔叔說的。

他也看不下去了。

“我在乎的是茅山的名聲。”

“沒有敵人就沒有真正的朋友，這些跳梁小醜，我們不用理睬！”

叔叔繼續說：“如果茅山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那麼就不是江湖上的茅山派了！”

“那麼，你是要正大光明的宣布，這個由張天師和第一代茅山聖使一起鎮壓的妖蛟，是我茅山的弟子嗎？”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俗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們道門廣大，對於那些真心向善的人，也應該網開一麵。”

叔叔是個很開明的人。

陶空歎口氣，說：“那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你們可以走了，小洛留下。”

我留了下來。

陶空的聲音，繼續在石室裏回蕩：“小洛，關於肖寒的事。他的名字是我取的。而我一直在監視著他。他雖然，看起來很在乎我……可是我也知道，隻有這點在乎，根本不能保證什麼。萬一以後我不在了。我是說如果，我不能保證，他是不是還能像現在一樣恭順，或者說，沒有什麼東西能製住他了。那個時候，你要及早出手。”

陶空怎麼這麼悲觀的還在說她要是不在了的事。

我說：“難道前輩，你還是想著陶十五嗎？”

“不，隻是我真的累了，跟人鬥智鬥勇了一輩子，盡心盡力了一輩子。死了之後還要繼續。小洛，愛人太累了，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會選擇做被愛的那個。有人給你遮風擋雨。我知道你已經拿到了茅山三茅真君的聖物，那以後他要是有反叛的心，就先殺了他。”

“我知道了。陶空前輩。”

隻是不知道肖寒聽到了，會傷心嗎？

陶空果真是一個理智格外強大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