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看到陸北辰的欣喜，此時也變成了塞在心口的陌生。

為什麼？

我心裏在呼喊。

憑什麼指責我？

難道你來，就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指責我嗎？

我想到這裏，冷冷的推開了他，說：“陸北辰，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了。”

“小洛！”

他攔住了我，說：“小洛，你原諒我，我隻是有點害怕而已。所以說的話才重了些。”

“你害怕，你害怕什麼？”

我才知道陸北辰，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不過，他究竟是在害怕些什麼呢？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見我態度緩和下來，才說：“小洛，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你說離開茅山？那我們去哪裏？”

“回到蘇州啊，過平凡的日子，最近，我總是覺得心神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

我歎口氣，輕輕的推開他，說：“陸北辰，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就好像是被厲鬼纏身一樣，我不懂了，以前的陸北辰可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陸北辰，睿智，冷靜，悄無聲息的就把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現在的他，似乎也不像是他了。

難道……

我心裏一驚，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難道我也變了？”

陸北辰沉默下來。

肖寒提著一個小盒子出現了，他一見我，就很緊張的過來，看了看陸北辰的神情，說：“明珠是我殺的。”

嗯？

我抬起頭。

他怎麼就自覺自動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呢？

肖寒的話讓陸北辰一愣。

他搖頭：“說這個沒有意義，我並不在乎她的死活。”

大概是人類的感情太過於複雜，超乎了肖寒那簡單的頭腦。

他傻乎乎的看著陸北辰，問：“我剛才遠遠的就聽到你們的對話了，你說不在乎她的死活，為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呢？”

“我……”陸北辰語塞。

肖寒更表示不理解了，他說：“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我做的不對，盡管衝我來，不過我現在要去給陶空送點心了。”

肖寒喜氣洋洋的走了。

我和陸北辰看著他的背影。

陸北辰歎口氣，說：“其實，明珠是陶空殺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

如果說是肖寒殺的，也可以讓人信服。

“因為陶空和她有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拜托都已經過了一百多年了好嗎？

“你確定，是私人恩怨？”我看著他。

“難道不是？明珠曾經和陶十五有一腿。陶十五本來就是一個風流的男人。”

“我不這麼認為。”

陶空是為了茅山。

而我不覺得她有多麼愛曾經背叛過他的陶十五，以至於一百多年後，都要殺死和他鬼混過的女人。

“我不想和你繼續爭執。我們去吃飯吧。”我說。

“那個，師父！”

陶亥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遞給我一本經書，說：“師父，我把金光經都抄完了，你看，給指導一下。”

“不過是抄寫的經書，指導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