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空說話毫不留情，也不會關照陸北辰的心情。

她拉了我就走，隻留給陸北辰一個後腦勺。

“陶空前輩……”我氣喘著。

“我不想多說什麼，你快去明言堂去教他們讀書吧。”

我說：“是。”

我知道我讓陶空失望了，我不夠果決，當然也不夠像她那樣殺伐決斷。

我仰天歎氣，如果當初我沒有進陸家，如果沒有以後發生的那些事，我會不會還無憂無慮的流浪？雖然為了錢而發愁，但是不會經曆這些事！

命啊！

天意啊！

在明言堂坐了一會兒，我這時候也已經習慣了自己作為茅山聖使的樣子。

陶亥此時看了看我，說：“聖使，有個漂亮姐姐想見你。”

漂亮姐姐？

我搜索了一下我的腦海，我哪裏認識什麼漂亮姐姐？

我隨著他走了出去，卻看到狐妖笑吟吟的站在那裏，可不是一個漂亮姐姐？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我拉住她，說“你一個妖怪，總是往這裏跑，好嗎？”

“當然不太好，但是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她看了看四周，然後對我耳語，說：“我來想辦法，滅了天魔，如何？”

“你？”我上下打量她。

她的功力雖然不錯了，但我卻沒有信心，她會是天魔的對手。

“我雖然不是天魔的對手，但是你是啊。我來想辦法，我們一起除掉天魔。”

“你想要什麼？”

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

“我想要什麼？嗬嗬。哎呀，陶洛，你真是學聰明了，那你覺得，茅山能給我什麼？我又能看上茅山的什麼？”她反問。

我一愣，想了想，的確茅山沒有什麼值得她惦記的，我猶豫著說：“莫非，是肖寒？”

“肖寒我的確很有興趣，但是呢，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了，陶空那一尊大佛在那裏，肖寒是不會看我的。”

狐妖忽然笑了起來，說：“我又不是人，又不懂人的感情，你別以為我是看上肖寒或者是愛上他了，他能力強，法力高，我就覺得他這點好。在我們妖族裏，實力強就是王道。我們妖族需要他。我要除掉天魔，是因為妖族的利益。”

我點頭，說：“這件事，我要告訴陶空前輩。”

“不用了，我在這裏。”陶空出現了。

她看著狐妖，說：“你總是就這麼出入茅山，不好吧？特別你還是從龍虎山天師派裏跑出來的妖怪。”

狐妖上下打量了一番陶空，說：“這具新造的身體真是好啊，看得我都嫉妒起來了。”

“別廢話，說。”陶空不耐煩的說。

“我們去萬禧宮。”狐妖說。

萬禧宮裏，狐妖說了很多，雖然她是妖怪，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她看事情很準確，也很毒辣，跟陶空有一拚，如果她不是妖怪，我也許和她會成為好友的。

“興師動眾的去找天魔，反而適得其反，因為道家門派的眾人，心根本就不齊。去了也是烏合之眾，反而會給我們拖後腿，何況，大概他們是不想再去的了。上一次，他們發生的傷亡，不就是可笑的算到了肖寒的身上了麼？”

的確是這樣。

我點頭。

陶空聽了聽，說：”你說的有道理，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