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伸手推開了他,看著他說。
陸北辰紅了眼圈,說:“你在這裏吧,我先回去。”
他把床頭的行李一把拎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他什麼時候收拾的?
看來他早就收拾好了。
我沒有挽留他,隻是看著他走出了房門。
不是說不再來糾纏我了麼?
看來是他的定力還不夠啊。
我居然又傻傻的跑來找他,說明……我的定力也不夠。
我笑了笑,用手指當成了梳子,慢慢的梳理了一下頭發,然後準備回去。
走了回去。
而這大概有這一周的時間,都沒有再收到陸北辰的信息。
我鬆了一口氣。
茅山道家音樂大會要開始了。馬上就要啟程到蘇州。
我十分不想,一邊還在操心著茅山的事務,一邊還在操心茅山的音樂會。
我是茅山的領隊,我帶上了陶亥,到了蘇州。
道教音樂大會是在蘇州大劇院進行的。
而且是在晚上。
我在客房裏,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色。
“時間到了。”
陶亥走了過來。
我點點頭,然後走上了後台。
茅山隊正在準備著自己的樂器。
我環視了眾人一圈,說:“不要緊張,要好好發揮。”
上台的也都是老司機了。所以他們看起來駕輕就熟,一點兒也不緊張。
他們上了台,我在後台有些忐忑。
當音樂一響起的時候,我就放下了心。
看來,這會兒不會出什麼事了。
我的眼睛望向了觀眾席。
觀眾席離著台子非常的遙遠。
但是我卻能看到一個女人,十分的眼熟。
我是看花了眼吧。
那個女人是誰呢?
我搖搖頭,覺得眼熟,但是似乎沒有什麼印象。
我隨即把這種事拋之腦後。
茅山的演奏結束了。
我徹底放鬆了了下來,到了最後和茅山的演奏者們出來謝幕。
“陶洛,又見麵了。”
說著,當時到了茅山采風的那個女記者上台來,給我來一個擁抱。
“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她笑吟吟的說。
“是啊,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我們寒暄了一會兒,她說:“不知道等下你有沒有什麼事呢?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吃夜宵麼?”
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我挺有好感的,於是點頭說:“好。”
吩咐陶亥帶著樂師們去休息,我上了女記者的車。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我還以為她是要帶我去粥鋪。
但是她的車卻在一個小區的停車位上停了下來。
“我自己給你做宵夜,怎麼樣,賞臉嗎?”
“嗯,也好。”
覺得哪個地方怪怪的,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
上了樓,她打開了自己的屋子,挺小的小公寓,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
我在餐廳裏坐了下來,聽著她在廚房裏鼓搗。
過了一會兒,她端了一碗粥上來,說:“我做的雞絲粥,你嚐嚐。”
“嗯。”
切好的雞絲,配上了滾燙的白粥,微微泛起的油花,看起來這頓飯十分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