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看到了那青年灰飛煙滅的景象,她忽然臉色蒼白。
陸北辰上前給陶寶解開了繩子。
陶寶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撲到了陸北辰的懷抱裏大哭起來:“陸叔叔!”
我和陸北辰把陶寶帶回了家。
我檢查了一下,幸好我們去的及時,陶寶身上沒有傷口。
我歎口氣,關上了門,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聖使,我……”
“你被他偷襲了?還是你打不過他?”
我教給陶寶的法術,足可以應付這樣的妖怪,就算是打不過他,也能跑掉,不會這麼淒慘的被抓住。
那麼……
“聖使,我是被他騙過去的,我……”
“混賬!”我抓住她的肩膀,說:“我怎麼跟你說的,在上大學之前,別談戀愛,你忘記了麼?”
我湊近她的臉。
陶寶被我嚇到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隻是……”
有人敲門。
是陸北辰。
他走了進來。
我回頭看他,說:“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他說:“小洛,這個事也不能全怪陶寶。”
“不怪她怪誰?要是她有點自製力,也不會跟著他去,如果她稍微注意下,就不會發現不了這妖怪和人的不同之處。”
“我錯了,我錯了……”
陶寶拉著我的胳膊,來回的搖晃著。
陸北辰不忍,說“陶寶也沒有事,妖怪都死了,就這麼算了吧。”
“好吧。”
我安撫了陶寶一會兒,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和陸北辰走了出來。
“你的脾氣也太急躁了一些。”陸北辰說。
“陶寶畢竟是我從小到大看起來。一想到她差點……我就控製不住自己。”我捂著自己的額頭,說:“我的確是暴躁了。”
“她還小,等再大一點,就知道了。”陸北辰那樣子是在安慰我。
“等再大一點,她就要談戀愛了,就會離開我了。”
“養大的兒子或者女兒,都是要成立新家庭的,正常,想開了就好。”
我歎口氣。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陶寶剛從封閉的茅山出來,到了蘇州這個花花城市,哪裏是那麼容易安分的呢?
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安分的孩子。
“你怎麼了?”
我窩在沙發上看雜誌,然後順手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肉,自從到了蘇州,運動少了,梁嫂做的飯又好吃,自己長了不少體重。
陸北辰穿著一身黑呢子大衣,臉色不太高興。
我就問了一句。
“補習班的老師說,她又沒有去上課。”
“什麼?”
我馬上把手裏的雜誌丟下了。
“她現在在哪裏?”我抓住了陸北辰的衣服。
“她在……她在……KTV的包房。”
陸北辰吞吞吐吐。
“她這是長本事了!”我氣急了,說:“你還不帶我去找她!”
穿過裝修得金碧輝煌的走廊,我到了包房前麵。
音樂聲很大,還有嘈雜的笑聲。
我定了定神,一腳踢開了門。
裏麵的人都愣住了。
都是一群年紀相仿的孩子,他們看到我,然後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