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的人了。知道這麼多有用嗎?不如就留作黃泉路上解悶的迷慢慢兒猜吧。哈哈!”
“都說四爺聰慧驚人,四爺定然猜得出來的吧!哈哈!”
我去!一對比才發現這幾個男人的聲音簡直就是狼嚎。
“好了,哥幾個,廢話甭多說,動手!”為首的老大振臂一呼,一群蝦兵蟹將便一哄而上。
“慢著!”
隻見密密匝匝的樹林之間突然冒出一個黃衫女子,這女子邁著大步挺胸向前。引來了前麵幾十個男人齊刷刷的回頭張望。
“哪兒來的野丫頭?”一個大肚子男人厲聲問道,旋即不由被青綰的容顏吸引,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喉結翻動兩三下。
旁邊一個精瘦的男人低聲道:“大哥,她是傅青綰。咱們爺……那個,爺饞涎已久的女人。”
顧陌白的眼睛微微一跳。傅青綰?
“是啊!我就是傅青綰。我是來接四爺的。你們可以走了,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說著話徐薇已經自顧自的走入了馬匹的包圍圈。
一群人麵麵相覷。
“大哥,這?”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群山野莽漢自然不知如何處理。
但是他們做事有一個原則,“寧錯殺,不放過!”
管你是傅青綰是傅紅綰,一起殺!
徐薇此刻手心也滲出了一層汗。這個險是不是冒得有點大了?
快了。快接近馬車了。
‖思‖兔‖在‖線‖閱‖讀‖
“等等!老子才不管你是什麼碗,老子要殺顧陌白,誰要是擋了爺的財路,老子一起殺!”
徐薇回眸一笑,陽春白雪紛紛揚揚開了又落,桃花三兩支迎風招展,美的刺透骨髓、美的滲入血液。那男人一愣。
“哎呦這位大哥,你們當真以為我會傻乎乎的一個人過來?我爹聽說四爺在路上遇到了點麻煩,特意派我先來看看,隨後我家的侍衛就到。你們……”徐薇用手指一個一個指了指在場的人,“你們覺得憑二十個人的力量抵得過我家五百人的侍衛大軍?”
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嚇唬誰?”
“不信?不信就動手啊。來,動手啊!不出片刻我家的侍衛就趕到,到時候看他們不砍斷你們的脖子!”
老大看看一個人影也沒有大路,又看看毫無懼色的徐薇,慌了神。
顧陌白的聲音再度傳來,隔著極短的距離徐薇聽到了他聲音裏麵更濃的溫柔。
“傅姑娘,本王來之前就告知你父親派人出城迎接,為何遲遲不到?”
徐薇忙俯身領罪,道:“王爺恕罪。家父忙於家務抽不出身,特命民女前來。隨後侍衛就到,王爺請稍等片刻。”
抬眸,隔著帳幔,徐薇看不真切裏麵的人,隻隱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雖然帷幔重重,卻難擋他森冷銳利的目光穿過脊背。徐薇心想,這是什麼角色?氣場這麼強大?
一群人見二人一唱一和,更心下無主。
“大哥,走吧,傅家的人咱可惹不起。不能為了錢不要命。”
為首的男子思忖片刻,見此時若再動手太過冒險,便不甘不願的喝道:“撤!”,目光卻遊走在青綰身上遲遲不動。
不大會兒,轟轟隆隆馬蹄聲逆著大路的方向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濃密的樹林盡頭。
等周圍安靜之後徐薇才大口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好險!”
一直握著韁繩坐在馬車前麵的車夫這才恭敬道:“傅姑娘,請上馬車。”
徐薇由車夫幫著一腳便踏上了馬車,掀開轎簾,徐薇立刻被眼前的精致迷倒了。
馬車內很寬敞,一側擺放著一盆蘭花,幽香中罩著一位身穿象牙白長袍的少年,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兩眼燦若星辰,通身潔瑜無暇。隔著絲綢轎簾透過來的陽光恰好落在他墨玉一般的發絲上,發冠上插著一支白玉簪子。那攝人風采全然不似人間凡客。
顧陌白側目看了一眼青綰,她凝脂白膚似梨花落雪,兩隻泛著煙波的大眼睛顧盼神飛,柔柔纖腰不盈一握。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傅青綰,他早已聽聞過關於她美貌的諸多傳言。果然,這模樣是禍水的命。
想到這裏,顧陌白不由微微一笑,徐薇隻覺四肢百骸如造電擊,激靈靈打了一個顫。
“傅姑娘?”
顧陌白輕輕吐出兩個字。提醒早已魂魄脫體的青綰。
徐薇這才回過神,手忙腳亂的給顧陌白道了萬福。
“這邊坐吧。”
顧陌白指了指右側的位置。
徐薇這才注意到他身下是一把輪椅,雙腿端正的放在踏板上,上麵覆蓋著絲綢錦緞的白色袍子。腰間的綬帶百鳥玉佩垂在一側。
可這種殘缺,卻絲毫不影響他超凡的氣質。
馬車緩緩行駛,車內幽蘭的香味縈繞在鼻端,更把眼前水波不興的少年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