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爺,太後難得有這份心情我們還是不要破壞的好,老人家的意思最好還是尊重為上,不然以後後悔了都無法彌補的。”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人間最為悲傷地故事。

所以我不希望四爺也有這樣的尷尬,我希望四爺一生一世都沒有遺憾,如果可以那樣的話,我願意用所有的力量去幫助你實現。

顧陌白被徐薇的懂事乖巧打動,嘴角一笑,難得的輕鬆一回,以往端著的架子現在一點也抬不起來了,在徐薇麵前他總是自然而然的就將自己的身心放鬆下來,有時候明明知道可能對麵這個小小的女子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但是顧陌白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最自然最本真的一麵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隻是徐薇並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四爺才是最為真實的,什麼時候他是不得不將自己偽裝起來的。

“多謝你能這麼想,我也是不希望她有遺憾,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機會可以陪伴在她的身邊,以往誤會太多彼此之間無法敞開心扉,現在她已經年邁,很多事情我已經不想再去計較,她也已經淡忘了許多事,既然如此,就讓過去的遺憾都成為曆史好了,我隻希望她可以安度晚年。''

顧陌白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濃濃的悵惘,好似沉湎在一段悠長而悲痛的回憶之中,眼神也因此黯淡了幾分,褪去了平日的光華,隻有一層淡似若無的悲痛,好像是大病初愈後殘留的蒼白,又好像是一場悲傷過後一時無法愈合的疤痕。

徐薇小步走到顧陌白的身後,扶著他的輪椅,一隻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吐了一口氣,溫柔道:“讓過去成為過去,隻把眼光放在未來,四爺,人如果可以放下過去,才能活的快樂。不管你和太後過去有過什麼恩怨,現在她對你的寵愛是出自真心實意,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拿出同樣的真誠回應她。你說是不是?”

顧陌白點點頭,“你說的是,過去是我太固執不肯放下心中的執念,我一直以為她還是過去那個樣子,後來才發現,停留在過去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太後。”

徐薇突然走到顧陌白麵前附身蹲在他腳邊,眼睛閃著亮光欣喜的笑道:“四爺,我有一個主意,四爺肯不肯幫我!”

顧陌白也笑道:“什麼主意?”

徐薇賣了個關子,“四爺,我要借用靈歌軒的廚房!”

東苑。

烏雲一層一層的黑壓壓飛過來,遮掩了所有的光亮,白天的皇宮卻猶如黃昏日落之後的蕭索和孤寂。

正廳之內,傅庚年忐忑不安的來回踱步,已經走了幾十個來回之後才聽到麵外有腳步聲匆匆的走來。

“夫人,你怎麼才回來?”傅庚年大步走過去,看到陳氏走過來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猜到了顧陌寅今天宣他們進宮肯定是一場鴻門宴,可是作為臣子他不能拒絕,而且女兒還在顧陌寅的手中,若是他不從,隻怕遭殃的青綰。

陳氏遲遲沒有回來他心裏已經在打鼓了,如今虛驚一場才漸漸的放下心來。

“老爺,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這院子裏沒有其他人嗎?”

陳氏直接被人送到了東苑,這廂房一眼看過去富麗堂皇亭台樓閣,可就是一點人氣兒也沒有,怎麼這偌大的宮殿都沒有看守的人嗎?

傅庚年歎息道:“夫人,事情恐怕不是咱們想的那麼簡單,皇上今天讓咱們進宮來且特意交代不可待隨身丫鬟,我猜想他是另有目的。”

陳氏一聽臉色就變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向來在尚書府就是負責一些家務事,因為身體不好常年累月的都在家裏靜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傅庚年一個人包辦,府內的一些事更是管家一個人全權代理。

沒有經曆過風浪的人遇事分外緊張一些,陳氏就是這樣的處境。

“那可怎麼辦?青綰還在皇上手裏呢!老爺,你有什麼辦法救救咱們的女兒啊?”

陳氏唯一的指望就是她的女兒,女兒是她的心頭肉,她不得不將所有的砝碼都壓在傅青綰的身上。

傅庚年道:“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青綰到底是不是在皇上手裏還是未知數,他說青綰在太後那裏,太後因為疼愛青綰所以讓她留在靈歌軒了,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是不太對勁,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陳氏更急了,“若是青綰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老爺,青綰是咱們唯一的孩子了,你一定要救救她!”

傅庚年聽到陳氏哭哭啼啼的心情更是煩躁,厲聲道:“女人遇事就知道哭哭哭!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哭就能把女兒哭回來了!”

陳氏嚇得不敢再大聲哭泣,隻用手帕捂著嘴巴嗚咽,“嗚嗚,嗚嗚。”

傅庚年也發現自己剛才的語氣是重了一些,回頭拍著陳氏的肩膀寬慰道:“好了,剛才我說話重了些,你別放在心上,青綰是你的心頭肉,也是我的心頭肉,我自然會想辦法救她。”

陳氏點頭,“老爺,這孩子是咱們唯一的指望了,當初……”

話沒說出來傅庚年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隔牆有耳不可妄言,陳氏也警惕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