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這麼冷的天守在這裏不無聊啊?我爹爹有我親自照顧就夠了,你們是知道他喜歡吃什麼還是知道他喜歡喝什麼?你們是能陪他談天說地還是能替他操心國家啊?”

徐薇這麼一說那幾個宮女紛紛耷拉下腦袋,一個一個盯著自己的腳尖找地縫,幾個太監也繃緊了神經,傅姑娘這脾氣好古怪啊,不是個好惹的主子。

“怎麼?都不說話了?皇上讓你們來不就是要你們幫助我分擔工作的嗎?你們倒是說說你們能分擔些什麼?”徐薇抱臂在一群耷拉腦袋的小可憐麵前晃悠了兩趟,沒人敢回答。

徐薇無力的笑了笑,“好了,我也不想為難你們,這樣,既然你們也沒什麼可以幫忙的就都各自去忙吧,省得在這裏礙眼。”

宮女們個個臉色鐵青灰白,支支吾吾道:“可是,皇上吩咐的事我們不敢不從。”

徐薇笑道:“不敢不從是吧?那我來問你們,你們現在是聽皇上的吩咐還是聽我的?”

幾個宮女低聲說:“自然是聽姑娘的。”

“那好,很好,既然知道是聽我的話,那我現在讓你們全部去偏殿候著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踏進這裏一步,從還是不從?”

幾個宮女麵麵相覷,可是皇上說要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的。好為難啊!

徐薇擺出嚴厲的表情瞪著她們,這些丫鬟都是吃硬不吃軟,宮裏人都一樣一樣的,“怎麼?不從?不從的話本姑娘可就不知道會如此處置你們了。”

幾個宮女在徐薇的手腕哢嚓哢嚓聲中怯怯的離開了寢殿,灰溜溜的順著廊子跑去了偏殿避難去了。

打發走了這些人之後徐薇瞬間覺得空氣幹淨了,“爹,人都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氏看女兒這手段由衷的豎起大拇指,“娘早就看著這麼多人心裏煩悶了,隻是怎麼讓她們走她們都不肯,還是女兒有辦法。”

徐薇笑笑,“娘,我也是覺得她們在這裏有些礙眼,而且人多嘴雜,說不定要出什麼簍子呢。”

傅庚年道:“青綰,爹爹是中了毒,並非是頑疾突發,可是這種毒爹也沒有見過,不知道如何解除。”

原來是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反應的如此淡定,徐薇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氏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然後歎息道:“你說這是不是故意有人陷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徐薇冷冷的哼了哼,“陷害?這倒不是陷害,而是有人要逼我出來。”

嗬嗬,顧陌寅,你至於嗎?為了放太後鬆手放人連這麼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來?你難道就不怕被人恥笑?!

陳氏問道:“逼你?是什麼人要逼你?”

徐薇笑笑打馬虎,“沒事,沒事,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要想辦法盡快查出爹爹身上的毒,也好盡快找到解毒的辦法。”

傅庚年道:“天下的毒種類繁雜,要想查出這是哪一種也不會容易的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下毒的人。”

“爹爹說的是,可剛才我娘已經將事情的前後說了一遍,這中間並沒有任何人有下毒的機會,爹爹進宮之後要吃了什麼東西?”

陳氏道:“沒有,宮裏送來的食物到現在還放在外麵呢,你爹爹一口也沒吃,我與你爹一起出入,為何偏偏是你爹中毒了而我卻毫發無傷?”

難道還有什麼毒是分性別傳染的?

徐薇察看了那放在碗碟之中的飯菜,抽出一根銀針將所有的菜都試了一遍,“飯菜沒有毒。”

傅庚年道:“飯菜根本沒動過,就算是有毒也無妨,隻是我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這毒進入我的體內的。”

古代人下毒的水平果然驚人,無聲無息的就把一個好好的人整的躺著起不來了,不得不說古代人的智慧是驚人的。

以徐薇觀察宮鬥劇的經驗來說,一般中毒分為兩種,直接和間接,直接的好說,但是間接的可就太多門道了。

什麼放在熏香裏麵啊,放在化妝品裏麵了,放在衣服或者香囊裏麵了,簡直是五花八門應接不暇。

可是傅庚這毒似乎都不在懷疑範圍之內。

徐薇拖著下巴沉思良久,覺得有點口渴了,“娘,要不要喝茶?”

陳氏道:“不渴,自進宮以來這宮裏的東西我可什麼都沒碰過,水也不想喝一口,娘總覺得宮裏陰氣重,渾身不舒坦。”

徐薇笑道:“難得進宮一次要是連一口水都不喝那豈不是虧大了啊?說不定一會兒不光是茶水,連年夜飯皇上都會命人送來呢。”

傅庚年道:“茶水怕是已經涼了,我方才喝了兩口。你讓人添一些熱的來。”

徐薇拎著水壺倒水,看到那旁邊傅庚年用過的杯子還剩下本杯水,放下水壺將杯子放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水杯中的茶水是淡淡的青色,沒有任何異常。

放在鼻端聞了聞,沒有異味。

可是,徐薇再看那擺放在桌子上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