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沒出師呢就開始想攆走師父了,淑妃,你未免太著急了。

淑妃掃了一眼徐薇,信以為真,“我說也是,你以前是那麼愛自由的人,困在宮裏實在憋屈了,回頭我就跟皇上說說,早點還你自由。”

“若是這樣,最好不過了。”

淑妃目的達到,又象征性的谘詢了一些滿月酒的事,徐薇逗弄搖籃裏的小娃娃,突然有點不忍心了。

淑妃有野心,也夠狠心,可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徐薇不想看著孩子受罪。

但是她已經不想再混跡在這些女人之間了,是福是禍好自為之吧!

“王妃,滿月酒席結束之後我會找機會跟皇上說這件事,委屈你有一個人守著偌大的霜天曙虛度青春我也不忍心。”

徐薇無聲的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歡頤宮。

浣花宮。

孟玉瑩氣的一張臉幾乎要碎裂成五塊,手心裏攥著帕子死死盯著下麵跪著的櫻桃,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往外崩,“你再說一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櫻桃也不懼怕,有了淑妃撐腰她現在也可以仗勢欺人了,“回皇後娘娘,算命的先生說小皇子和皇後娘娘您的八字不合,怕您去參加滿月酒衝撞了太歲,對小皇子不利,所以淑妃娘娘特意讓奴婢過來跟你說一聲兒,滿月酒那天您就不用去了。”

孟玉瑩堂堂一國之母居然還要受這種委屈!她咽不下這口氣!

淑妃自以為生個兒子就了不起了嗎?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也不瞅瞅自己夠不夠這個本事,當心爬的太快會摔的更狠。

喜兒看孟玉瑩氣的要殺人,趕忙碎步走到櫻桃身邊,冷著臉不屑一顧道:“回去跟你家主子說清楚,皇後娘娘執掌後宮事務繁多,怕也抽不出時間參加個不入流的小皇子的滿月酒,讓她盡管放心。還有啊,若是小皇子萬一有個好歹,嗬嗬,到時候可別再惡人先告狀啊!”

櫻桃臉色跟吞了生雞蛋似的,喜兒這話說的實在不好下咽,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也不敢放肆,一臉憋屈的跪安走人了。

人走了之後喜兒怒不可言,她是跟著孟玉瑩一路走過來的,看到主子受委屈心裏不是滋味,想替主子打抱不平又夠不著資格。

“娘娘,你別生氣,跟這種人犯不著較真,她不過是一時小人得誌罷了,您才是後宮之主,你要是真生氣了才是上了她的當呢。”

喜兒軟捏輕揉給孟玉瑩按摩肩膀,半晌她才舒了一口氣,“淑妃剛生下兒子就來跟本宮宣戰,她是真當本宮在這院子裏是個擺設了?如今她身邊又皇上撐腰就以為本宮不敢動她,嗬!真是笑話!本宮陪了皇上十年,他的脾氣本宮最清楚!”

喜兒放低下巴貼著孟玉瑩的耳朵道:“娘娘,咱們要怎麼做?”

孟玉瑩轉動手腕上的翠玉鐲子,嘴角斜斜的揚起一邊,淑妃,你的傲慢遲早要付出代價,你等著瞧吧。

春天除了大片大片杏花繁複簇擁的盛開,宮裏還有錯落有致的廣玉蘭樹,廣玉蘭初春便開花,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的花苞都縱情的綻放,徐薇說廣玉蘭是世界上最賁烈的花,因為開的太過用力忘情。

“就好像是一個期待戀人回歸的女子,聽到不遠處傳來跫音便以為是自己的愛人回來了,於是將儲存了一年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隻為了給所愛之人一個最美的重逢。你說,這樣的花是不是很值得人喜歡?”

冉夕盯著一束白色的宛若盛開樹上的蓮花一樣的廣玉蘭花,隱約在寬厚的葉子之間的白色突然被徐薇說的高大起來。

低下頭又看著徐薇,“王妃,您也是等待著所愛之人回歸的女子,你也是廣玉蘭吧?等到四爺回歸的消息傳來就要盡情的為四爺綻放。”

徐薇走過一排繁花似錦的廣玉蘭樹林,伸手一觸正好勾到了一朵玉蘭花,花瓣幾乎與蓮花相差無幾,上麵還躺著幾顆水。

“你錯了冉夕,我不是廣玉蘭,我是常青樹,不管四爺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大起大落的悲歡,也沒有過度的熱情。我與四爺之間已經不需要這種形式的迎接了。”

冉夕似懂非懂點點頭,徐薇鬆開手任由玉蘭花躍然而上,剛才的動作驚得花瓣上的水滴飛了出來,落在衣衫上。

“浣花宮那邊有什麼消息?”

“昨天聽說櫻桃傳了淑妃的話,讓皇後娘娘不要去參加小皇子的滿月酒,說是什麼八字不合。皇後娘娘氣的不輕,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兒呢。”

徐薇走過扶疏碧翠的樹林,霜天曙內的竹林長勢最好,入春以來新抽的嫩芽都帶著淡淡的甜香,聞著心裏舒暢通透。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淑妃的膽子可不小啊。”徐薇心裏發出一聲嘲弄的笑,淑妃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人,這個毛病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啊!

“可不是嘛,淑妃也太不懂事了,恃寵而驕也要有個度數,越過了皇後娘娘的底線諒她是誰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