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冷冷看著她：“機會隻有一次，你要是不肯做，本小姐定不會饒了你！”

良久，溫言才遲疑著開口說：“行吧，我試試……不過錦姐兒你也知道，我自己也沒多少補貼，到時候要是拿錢的事情，你可別叫我幫忙墊上。”

“這我當然知道！”溫錦說道，“你看你成天就穿這一件衣裳，這事兒要是成了，回頭我讓我母親做兩件新衣裳給你！”

說著，溫錦轉身離開，正好就遇上白夫人從回廊那邊轉過來，連忙笑著打招呼：“大姑姑回來了啊？”

溫錦唯一的優點就是，不像她母親那樣將白夫人當敵人。

“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姑父沒同你一起嗎？”溫錦給了溫言一個眼色，幾步上前挽著白夫人，“姑姑等會去四房用膳吧？”

長輩的事情是長輩的事情，白夫人也不往小輩身上計較。

她拍拍溫錦的手道：“你姑父忙著呢……你們倆在這邊做什麼呢？”

溫言上前給白夫人見禮，聽溫錦扯謊道：“言妹妹宮絛係得不錯，我找她教我呢。”

溫言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溫錦生怕白夫人看不見似的，連忙使眼色。

“對了，姑姑，母親剛才叫我了，我就先回去啊。”溫錦怕繼續說下去露餡，連忙告辭，“晚間你記得來四房用膳啊。”

白夫人笑著看她離開。

小花園裏就剩溫言和白夫人了。

她們兩個一向沒什麼交集，溫言知道白夫人同陳金翠交好，就不打算多留，欠身道：“時候不早了，就不打擾姑姑散步了，溫言告退……”

“等等……”白夫人叫住她，“眼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你陪我去涼亭裏坐坐吧。”

溫言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了白夫人一眼。

白夫人自顧自往涼亭去了。

溫言狐疑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去了。

“姑姑叫溫言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溫言隨時想走，並未跟著在邊上坐下。

白夫人卻沒打算讓她就這樣離開，指了指邊上的凳子：“你們之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坐下來說說話，坐下來聊聊。”

“這……”溫言有些遲疑。

“言小姐且坐吧，”青杏在邊上說，“奴婢去廚房看看，拿些點心過來。”

白夫人點點頭，吩咐道：“去吧，拿些言姐兒愛吃的。”

溫言盯著白夫人的側臉看了好半響，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在邊上坐下了。

“父親染了風寒，我也沒在家中伺候，還要麻煩你們這些小輩多去看看他。”白夫人說，“我知祖父疼你，你若是去了他必然高興。”

溫言垂著頭說：“溫言知道。”

話落，白夫人與溫言誰都沒在出聲，就這樣默默坐著，直到青杏帶著下人拿了些吃的過來。

白夫人提過茶壺正要給兩人倒茶，溫言連忙起身，接過茶壺為兩人倒上。

白夫人見了感歎道：“如今，溫家怕是再找不出向你這樣懂規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