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回頭看著溫鳶,溫鳶說道:“我還覺得奇怪,跟著去瞧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怕起人來,我同她說話,她都不敢問,性子也比之前溫吞了一些,哪裏還有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那言姐兒呢?”白夫人又問。

青杏想了想,搖搖頭:“言姐兒最近已經在五房跟著五夫人學掌家的事情,哪裏都沒去。”

白夫人皺了皺眉,心裏隻覺得奇怪。

溫鳶推了推她,小聲問:“大姐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家裏的事情來了?我看姐夫對你那麼好,你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白夫人看了她一眼,在她手臂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就你這丫頭沒良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是真潑出去了就一點不管家裏的事!”

“那還能怎麼著?”溫鳶搓搓手臂,埋怨道,“我可沒大姐這樣的本事,嫁出去了在家裏的威嚴還在。”

白夫人搖搖頭:“這些個小輩沒一個人叫人省心,父親年紀大了,許多事情力不從心,後宅的事情要是讓他們這樣糾纏下去,溫家遲早……”

“我看你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沒事給自己找事。”溫鳶說道,“姐夫對你那樣好,溫家如何,都與他白家沒關心,他們愛怎樣怎樣……”

白夫人沒說話,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陳金翠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她托人去問季平,季平給他的消息也說是沒陳金翠的消息。

“要真是如此,倒是好了。”說著到了小花園,白夫人同溫鳶在邊上坐下,青杏伺候在旁邊,“但我總覺得溫家大不如從前,會有麻煩……”

“能有什麼麻煩?”溫鳶說道,“父親威嚴還在,那幾個小輩能翻起什麼風浪?何況我看無妨那個孫氏,就挺厲害的,現在四房又出了這樣的事,沒人和她爭了。”

白夫人歎口氣,有人過來上茶水,她就停了話頭,端著茶水目光在小花園裏轉了轉。

誰知,剛好就看見回廊那邊有片衣角一晃而過:“誰在那裏!”

白夫人大喝出聲,青杏就已經奔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拽著一個人過來。

竟然是溫錦。

“錦姐兒?”白夫人愣了一下,方才茶杯站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溫錦臉上慌亂一閃而過,慌張地看著:“姑姑……”

溫鳶奇怪地看著她:“錦姐兒你這是做什麼?要聽你姑姑們說話,過來一起坐便是,怎的還學會偷聽了?”

“我沒有……”溫錦無力辯解,“我就剛好經過,沒有偷聽姑姑們說話……”

之前溫鳶說溫錦性子都變了,白夫人還不相信,如今真正見到了才真發現她這性子與之前簡直是變化太大,前後仿若兩個人。

溫錦求助地看著白夫人,可憐兮兮地說:“大姑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聽……”

白夫人想想自己之前也沒和溫鳶說過聽不得的事,她擺擺手:“沒事,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白夫人回頭看著溫鳶,溫鳶說道:“我還覺得奇怪,跟著去瞧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怕起人來,我同她說話,她都不敢問,性子也比之前溫吞了一些,哪裏還有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