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大人和張大人齊齊歎口氣:“好歹也是我們倆的學生,是時候拿出本事護短了。”

倆老家夥一晃三顛地出去了。

張臨非走在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對陳金翠點了點頭。

“季青你也出去。”陳金翠回頭對邊上的季青說道。

季青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轉身出去了。

等牢房這邊就隻剩他們三人了,陳金翠才在邊上蹲下來:“考試時,你們可有與人起衝突?”

季文旭和季文遠都愣了一下。

季文遠沉默了半響,想起一事來:“幾句口角算算衝突?”

陳金翠點點頭,季文遠轉頭看了看季文旭,說道:“旭弟,你可還記得寒山村的試子馬逸?”

“你說那個白癡啊?”季文旭想起來就一肚子氣,“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他!”

“怎麼?”陳金翠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將季文旭氣成這個樣子。

季文旭不吭聲,季文遠就道:“這次考生之中,我們誰都不認得,但在考場外碰到了他,他叫住了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他就故意挑事,說二娘你生意做得這樣好,什麼都沾,是不是說明連答案也能賣?”

季文旭從來都不許別人說摸黑陳金翠,他當時聽到這句話,上去就想給人一腳,但被季文遠拽住了。

季文旭蹲在地上氣呼呼地說:“我當時就想給他一腳,可文遠哥說不宜在此刻起衝突,要是叫禮部的人知道會取笑我們考試資格,我就忍著了。”

那馬逸也是真討人嫌,見季文旭他們忍著什麼都不說,還嘲笑道:“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屁孩也敢來參加科舉?回頭考試落榜,別抱著你娘哭啊!”

將季文旭和季文遠氣得不行。

後來考試完了出來,季文遠擔心再次碰到他,便一直磨蹭到最後,才同季文旭一起離開考場。

季文遠說:“我本來已經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今日殿試他忽然前來喊冤,我才又想起此事來。二娘,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有他關係?”

陳金翠皺了皺眉,好半響才問:“這個馬逸人在哪裏?”

季文遠搖搖頭。

季文旭說:“我們從宮裏出來的時候,他好像跟著什麼人出宮了。”

“我知道了。”陳金翠回頭看了看,確定周圍都沒人了,才壓低聲音道,“此事你們誰都不要說,包括諸葛大人……等我查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再說了。”

季文旭和季文遠齊齊一點頭,有點擔心:“娘,我們不會牽連你們吧?”

“說什麼牽連?”陳金翠先是一笑,隨即沉著臉陰狠地說,“我怕就是他們不牽連……這幾日你們受些罪。”

兩人齊齊一搖頭,季文遠猶豫了一下說道:“二娘,你別告訴我娘,我怕她接受不了。”

“我知道。”陳金翠在他肩上拍了拍,“我走了,記住方才我與你們說的話,知道嗎?”

兩人齊齊點頭,目送陳金翠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