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那指證人張嘴說話,陳金翠就搶先道:“皇上,他已經承認他殺了馬逸。馬逸為人可惡,但怎麼說也是一條性命,我建議一命償一麵,現在就弄死他!”

“是啊,皇上!”溫老太傅忽然上前,讚同道,“此人實在是太過可惡,微臣也覺得季老板說得很有搭理,不過殺了給試子們一個交代!”

陳金翠隻是冷冷一勾唇角,什麼都沒說。

別人或許還以為這老太傅是看清了形勢幫陳金翠說話,其實不是……

這老東西怕是早就想要這個人的命了,但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如今陳金翠忽然跳出來給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他自然是巴不得此人早點死!

“大人何必這樣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人與這個人之間有什麼,恨不能早點殺了他滅口呢!”陳金翠很會帶節奏,“刑部和大理寺的兩位大人在,皇上也在,要怎麼定奪,自然有皇上說了算,大人這樣著急做什麼?莫非……”

這個莫非後麵明顯有話,可陳金翠就是不說,就是要給人無限遐想,就是讓所有的懷疑都帶到老太傅身上去。

上次容王的事情,讓這老家夥獨善其身躲了過去,如今在想逃哪裏有這樣的機會?

“是啊,溫大人,”張臨非適時出聲幫腔道,“下官們都知道太傅大人鞠躬盡瘁,最是愛惜賢才,恨不能將殺了馬逸的人大卸八塊,可到底要怎麼處理還是皇上說了算,大人這樣說,不會是想越俎代庖吧?”

此話一出,就是皇帝的臉色都變了,他冷冷看著老太傅道:“溫卿,你可有這樣的想法?”

溫老太傅簡直有理說不清,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陳金翠,硬著頭皮跪下來道:“皇上老臣自先帝時就一直跟著先帝,鞠躬盡瘁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看老臣都這把年紀了,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哪裏有敢做大不敬的事情?”

陳金翠又故意曲解老太傅的意思:“你是不敢,可不代表溫家的其他人不敢啊。你們溫家的人占據了半個朝堂,全家上下五百口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民婦,怎麼會找不出一個敢的人來?”

“陳金翠!你……”老太傅一轉頭狠狠瞪著陳金翠,“你別以為……”

陳金翠就道:“別以為什麼?大人啊,我不過就是隨便說幾句,你怎麼還不愛聽了?行吧行吧,你要是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反正問您老太傅是怎麼樣的人,皇上比我清楚,是吧皇上?”

皇帝冷冷將她一掃,冷聲道:“滾下去!”

陳金翠不著痕跡地滾到了季平身邊,乖乖站好,不在發一言。

“溫卿,你對朕這江山,當真沒有別的想法?”皇帝眯著眼,神情冷漠,“我父皇當年三請你,你才答應入朝,朕遵從先帝遺詔,自然也尊敬你,但你若有別的想法,朕就是背一身罵名,也絕不饒你!”

溫老太傅連忙說:“臣惶恐……”

皇帝議案抬手,笑容冷了:“你先別惶恐,看看這些東西了在惶恐!來人,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