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觸及到姬司玄的視線時,就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了喉嚨,愣怔的說不出話來!

張老頭上前跟前來看熱鬧的村民說了好些話,村民一向信服他,所以都紛紛散去了。

走回兩人身邊,張老頭神色很沉。“你們走吧,離開這裏,如果真想隱居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無人卻又安全的地方。”

蕭暖看著張老頭,心底有些愧疚,不是對他,是對春蘭一家人,她知道鐵頭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受傷。

“鐵頭身上的是劍傷,對方應該是要取他性命的,可不知道鐵頭怎麼逃脫了,所以,你們離開吧,讓他們繼續平靜的生活在這個小村莊上。”

在張老頭開口之前蕭暖就才想到他想說什麼,現在姬司玄也好了,雖然還沒有回複記憶,但已經與常人五異,他們,是該離開了。

“好,我們會盡快離開,也請張大夫盡量救治鐵頭,若是鐵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張老頭點頭,蕭暖去廚房生疏的給春蘭你家人做了一些吃的。

姬司玄更是破天荒的親自動手收拾了釣到的那條魚。

“春蘭,你別擔心,鐵頭身體一向強壯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好說歹說,春蘭李老漢才吃下一些東西,天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因為精神高度緊張春蘭和李老漢在守著鐵頭時都睡了過去。

蕭暖將鐵頭需要吃的藥熬好放在桌上,春蘭明天早上起來隻需要熱一熱就可以給鐵頭吃了。

她拿出剩下的銀子自己留了一些,其餘的都藏到春蘭的小荷包裏,她隻帶走了成親時的嫁衣,別的都給春蘭留著。

天還灰蒙蒙的,村子裏已經有不少雞鳴聲響起。

蕭暖跟姬司玄走出住了好些天的農舍,心底生出萬般的不舍來。

蕭暖看著眼前那破舊卻十分暖人的破屋眼圈有些發紅,她跟姬司玄,又還能走多遠?

“娘子,天快亮了,我們走吧。”

“恩。”

兩人往河邊走去,春蘭曾跟他們說過,在河邊的下遊會有一些船隻到對岸去,李老漢年輕的時候去過幾次,那邊有不少鎮子和村莊。

蕭暖是想到那邊暫時找個落腳的地方再做長遠打算。

等發現船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蕭暖也能看清前麵的方向。

“娘子你看那邊有船。”

兩人走上前,在岸邊還有幾個村民模樣的人,像是要過河的樣子,都等在船隻的前麵。

那船也不大,最多也就能容納七八個人,蕭暖他們一過去這人就滿了。

在李老漢家裏,父女兩起來之後發現廚房裏的飯菜和藥汁時愣了愣。

春蘭像是想到什麼,忙跑到蕭暖他們的屋子,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了。

“爹……蕭姑娘他們大清早的去什麼地方了?”話雖是這麼問,可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圈。

李老漢看著自己的女兒歎了口氣。“他們離開了,春蘭,他們本來就我們就是不同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沒想到會那麼快……”

李老漢看了還躺在床上的兒子一眼沒在說話。

“天哪這不是蕭姑娘的銀子嗎?”春蘭一臉驚愕的拿著荷包說不出話來。

李老漢看了眼那些銀子沒有驚訝,他們能給他們的,除了銀子也沒能有別的了。“收起來吧,你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呢。”

春蘭拿著銀子卻不說話。

久久她才抬眼看向李老漢。

“爹,你是不是在怪蕭姑娘他們?”

李老漢低著頭沒有說話。

怪嗎?

不怪才不正常吧,他心裏清楚,鐵頭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跟他們肯定脫不了關係,不然他們現在為什麼要離開。

“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懂。”

春蘭卻倔強的仰著小臉。“我懂,爹,當初救蕭姑娘他們是我們自願的,我也不想看到哥哥受傷,可傷害哥哥的不是蕭姑娘他們,爹爹又怎麼能將別人的過錯歸咎到他們的頭上?”

李老漢沒想到自己這個平時看起來有些淘氣的女人居然比他還看得通透。“是了,你說得對,是爹想岔了。”

蕭暖跟姬司玄一路走到了河對岸的一座鎮子裏。

這應當是一座小鎮,因為天色還早鎮上有很多附近村子過來趕集的人。

“娘子累不累?我們先找一間客棧休息吧。”

他們天沒亮就出來了,一路上連口水都麼喝,說不累是假的。

蕭暖也沒有拒絕,沿路買了幾個包子找了間不算太打眼的客棧住了下來。

“娘子先休息一會兒,為夫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看著蕭暖疲憊的小臉,姬司玄滿是心疼。

蕭暖一聽他要出去,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失憶的姬司玄,蕭暖會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你要去哪裏,我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可不能亂走,要是……”要是遇到追殺他們的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