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略作停頓，才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深空賭城【艾司洛爾德】的幕後大老板也是一位始級。不過隨著聖地魂殿的解體之後，我目前也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深空都城還在不在。”

“……臥槽？”啊楠2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道：“在的，深空賭城一直都在…虛空舊神記之前我不知道，不過新世紀之後就一直都是虛空強者們的樂園。”

高長恭目光微微一亮，“現在深空賭城的主人叫什麼名字？”

啊楠2苦笑道：“我以前就隻是一個不朽生命之中的小卡拉米，哪有資格知道哦…不過聽人說，深空賭城的主人挺神秘的，背後與好幾個虛空巨頭組織都有不淺的關係。”

高長恭若有所思，隻是都與屑楠2自稱不朽小卡拉米的自嘲並不在意——通過這一兩天的觀察，楠姑娘的性情他已經有個大概的認知了。

他很寬慰地發現，楠姑娘真的很適合宮鬥。

“那…那舊神紀之前，那位深空賭城的主人……”啊楠2此時低聲問道，“也就是咱們的大大前輩，是什麼人哦？”

高長恭深深地看了楠姑娘2一眼，目光嚴肅道：“始之四……”

“始之四……”啊楠2不禁抽了口涼氣，咽了咽口水，“然、然後呢？”

“不知道。”高長恭搖了搖頭，“始之四擁有讓人遺忘的能力，我從來都不知道祂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或許，隻有同位始級的黑魂才能免疫，又或許伏羲大人曾經向我說過，又或者我已經見過，但被我自動遺忘。”

始級都這麼吊的嘛……

啊楠2發現高長恭並不是在說一個玩笑，頓感覺頭皮發麻。

……

……

“……好的。”

【坦克】酒吧裏，年輕的見習生掛斷了電話之後，便快步地往樓上走去——第二層是給客人們的私密房間，從第三層開始則是居所了。

【坦克】獨自住在了四樓，三樓則是見習生的宿舍還有放置雜物的地方。

“老板，丁字號第十三信箱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了。”見習生敲了敲房間的門，“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的嗎……老板？”

他接連敲了幾下門，都沒有得到回應，不禁心生古怪——老板明明已經回來了，也沒有再出去啊？

不過他也不敢貿然闖入，略帶一絲疑惑，準備離開，卻在此時，隱約聽見了一絲痛苦的悶哼聲。

“老板？老板你沒事吧？”

噗通。

什麼東西摔倒地上的聲音。

年輕的見習生此時已經顧不上太多了，連忙將房門撞開，入眼時便大吃一驚，隻見【坦克】此時正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

地板上有好幾處正散發著惡臭的嘔吐物…【坦克】的嘴角上，還有嘔吐物的殘留，如同粘稠的下水道發黑油脂混合物！

“老板，你怎樣了！”

大驚之下，見習生連忙將【坦克】扶起……而【坦克】的腹部，此時已經膨脹如同籃球大小，甚至能夠看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坦克】的腹部之中活動。

這情況無比的詭異……見習生頓時大腦一片空白似的，隻見【坦克】雙眼徹底翻開，眼珠子徹底變成了渾濁的灰白色，滿臉都爬滿了青黑色的細微血管！

撲——！

見習生瞬間被【坦克】給撲到了在地上。

“老板！！老板——！！！”

隻見【坦克】此時張開了口，嘴巴之中猛然伸出了一根灰黑色的“管子”，“管子”的末端再次裂開，竟是一張不滿了鋒利尖齒，如同七鰓鰻般的口器。

帶著恐怖口器的“管子”直接灌入了年輕練習生的口內，恐懼，痛苦，絕望讓見習生目光如同裂開般，他發不出聲來……

他的身體漸漸隻剩下皮囊，一切的血肉骨骼，仿佛都變成了濃汁，被吞吸幹淨……

……

砰——！

碎裂的玻璃落地……隻是玻璃而已，砸中了路人也沒有事情，但會破口大罵。

“去你M的！”

路人破口大罵，抬頭卻看見了【坦克】酒吧的樓上某處的窗戶被撞破了之外，甚至沒有人探頭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