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品的上雲端有嗎？”

林炎對下品靈釀已然無感，又不想去嚐上品靈釀，便有如此一問。

“沒有，隻有上品的。”

何芊芊搖頭回道。

“好吧，那就嚐嚐上品的吧。”

林炎飲過中品上雲端，而且飲了很多也沒有遇到什麼問題，他還記得，中品上雲端並無太強酒勁，也無太濃厚雄渾的靈力，想來少飲一些上品的上雲端，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你確定要嚐嚐？”

何芊芊提醒道：“以劍體境修為品嚐上品靈釀，有可能靈釀就變成毒藥了。”

“少喝點應該沒問題。”

林炎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邊，又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實沒有感受到太強的靈力波動，才小酌了一口。

酒水在口中泛著甘冽味道，入腹後才酒勁發作，一股股如霧氣般的酒勁與靈力，散溢於全身，立即就引起了林炎全身各處的劍道烙印的共鳴，然後他便感到全身刺痛，像是有無數根細針紮在全身每一處。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股奇特的波動湧入識海，將他的靈魂虛影包裹。

這一股股波動，與林炎的靈魂虛影糾纏在一起……這都還算正常，與飲下中品上雲端時差不多，可片刻過去，奇異波動越聚越多，形成的衝擊力讓林炎的靈魂虛影感受到了極強壓力。

他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

靈魂吃不消，可不是尋常麻煩，而是有可能魂飛魄散的大麻煩。

這讓林炎瞬間臉色大變……這一小口的上品上雲端，本來對靈魂有益，可若消化不了這份益處，就會變成對靈魂有害。

這便是何芊芊之前所言的靈釀有可能變為毒藥！

還好的是，林炎隻是小酌了一口，這一小口上雲端裏蘊含的靈魂攻擊畢竟有限，當他感覺靈魂已經吃不消的時候，酒水裏蘊含的奇異波動也全部彙集到了他的靈魂虛影周圍，沒有再持續增強。

林炎最終還是扛住了，不過足足用了半個時辰，他的靈魂虛影才借助於《噬靈訣》的法門，將所有奇異波動吸噬。

身體的異樣感覺也已經消失，而酒力則將他的身體又淬煉了一番。

上品上雲端的酒力之中，竟然還蘊含有一些劍道法則波動的烙印，可以將它們消融於血肉筋骨之中，達到提高肉身品質的效用。

林炎的靈魂虛影也明顯凝實了許多，僅僅一小口的上品上雲端，對靈魂的益處，可比足足一壇中品上雲端。

難怪方才何芊芊說，即便有足夠多的靈石，水雲間也不見得會把上品上雲端拿出來賣給你。

林炎也再次體會到——

任何世界任何地方，有一個強大的家世背景或強大的靠山，對於修士的起步修煉是多麼重要。

莫說這何芊芊隻是資質很高，就算她資質一般，有幾乎用之不盡的修煉資源支持，不出意外的話，她的成就也差不了。

“這上品上雲端，果然厲害呀！”

再度睜開眼睛，林炎假模假樣地感歎了一聲。

何芊芊已經等候多時，她見林炎無恙，才道：“小子，不錯嘛，以劍體境修為品嚐上品上雲端，我以前不是沒有見過，不過若非那人身邊有強者護法，他如今已成枯骨了。”

“我也就隻差了一點點。”

林炎又裝作心有餘悸的樣子。

“嗬嗬，這一點點卻也是天壤之別呀！”

何芊芊笑了笑，道：“你能足足堅持半個時辰，最終硬扛了下來，估計也得了不小的好處吧？”

“沒死就不錯了，哪能有什麼好處，就是身子裏的劍道烙印增強了幾分而已。”

林炎敷衍，沒有將靈魂境界也提升了不少的事實說出來。

“已經很好了。”

何芊芊得意地道：“跟著本姑娘混，以後這樣的好處還有很多。”

“希望吧。”

林炎淡然回答，之前花蝶藕的事情讓他心中很不爽。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極為關鍵的一點——

極品靈粹花蝶藕，在劍霄大陸上極為少見，甚至許多典籍都沒有記載，想來認識它的人不多，懂得怎麼處置它的人更少。

何芊芊雖然得了花蝶藕，不僅她自己不知道該如何用，隻怕她認識的強者裏也沒有人知道，如此一來，她早晚還得向林炎請教，到時候主動權就會完全轉移到林炎這邊。

思及至此，林炎不禁心中暢快了許多。

“還喝嗎？”

何芊芊指著林炎麵前的酒杯，道：“要是不喝了，這杯上品靈釀就浪費了，你已經喝了一口，不能再倒回壇子裏……一杯上品上雲端，也是以上品靈石來論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