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航伸手拿起茶壺,偏頭問道,“還要嗎?”
林穀雨笑著點點頭,將手裏的茶杯遞到池航的麵前,任由著池航幫她倒水。
又喝了一杯,林穀雨笑著將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上前挽住池航胳膊,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會咱們去外麵吃午飯,順便聽聽那些八卦。”
話音剛剛落下,林穀雨就聽到外麵傳來韓掌櫃子的聲音,“夫人,夫人,有人要來看病了!”
林穀雨僵硬地看了一眼池航,眉頭輕蹙著,本來想出去親耳聽聽的,卻不想來客人了。
“你等我一會,一會咱們中午出去吃飯。”林穀雨說著,湊到池航的嘴邊,正要吻下去的時候,忽然間想到韓掌櫃子可能在身後,踮起的雙腳緩緩地放回去。
伸手幫著池航將衣領整理了一下,林穀雨這才轉身朝著外麵走去,撞見韓掌櫃子閃躲的眼神,輕抿了一下唇,默默地朝著外麵走去。
走到外麵,林穀雨就看到一個女子坐在椅子上,頭上戴著厚厚地帽帷。
林穀雨走到女子的麵前,正要詢問的時候,就瞧見元頼從外麵走了進來,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季小姐,您身體哪裏不舒服?”
說著,林穀雨坐在季如雲旁邊的椅子上,擔憂地望向季如雲。
季如雲緩緩地將頭上的帽帷掀開,唇角緩緩地勾起,目光在林穀雨的身上打轉,“池夫人,好久不見。”
她們兩個人不是前天還見過嗎?
季如雲話音剛剛落下,忍不住地咳嗽起來,拿著帕子放到嘴邊。
元頼慌亂地走到季如雲的身邊,幫著季如雲順了順後背。
“端杯茶水過來。”林穀雨對著一旁的小廝說道,隨後擔憂地望向季如雲。
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季如雲眉頭緊鎖著,抬眼看了一眼元頼,輕搖了一下頭。
“季小姐,我幫您把把脈?”林穀雨笑著詢問道。
藥童將茶水端到季如雲的麵前,恭敬地說了聲“請用”就離開了。
“好。”季如雲說著,緩緩地將手伸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林穀雨。
季如雲膚白貌美,這種白並不是天生的白,好像是因為長期缺少太陽光的照射。
季如雲捏著帕子咳嗽了兩聲,抬眼望向林穀雨,擔憂地問道,“我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胸悶,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等著林穀雨幫著她把完脈,覺得季如雲就是身體太弱了,笑著說道,“季小姐,您身體有些弱,平日裏沒事出去走走,不過是感染了一些風寒,不知道您習慣吃藥嗎,我個人覺得,能不吃藥,還是不要吃的好,畢竟是要三分毒,您若是覺得難受的話,那我就開點藥給你?”
季如雲勉強地勾起嘴唇,微微點頭,“吃點藥吧,每次咳嗽都不舒服。”
林穀雨應了一聲,連忙讓人過來寫藥方。
瞧著藥童去抓藥了,季如雲雙眸含笑地望向林穀雨,緩緩地問道,“池夫人,您一會有空嗎?”
“一會跟我相公一起吃飯,”林穀雨說著,納悶地看向季如雲,“季小姐還有事嗎?”
季如雲抬眼看了一眼元頼,朝著元頼微微點頭。
“林夫人,”元頼微微勾了一下嘴唇,一臉平靜地說道,“我們家小姐想要請你們夫妻吃飯,不知道二位可否有空?”
請吃飯?
林穀雨有些猶豫,想了想,並沒有直接應允,猶豫地說道,“這件事情我要跟我相公商量一下,一會再給二位答複,可以嗎?”
季如雲緩緩地站起身子,星眼微微一眨,心中也明白林穀雨可能不自在,並不是很麵前,體諒道,“好。”
林穀雨覺得很奇怪,他們跟季如雲根本就不認識,季如雲竟然邀請他們吃飯,真奇怪。
池航正在幫人曬著藥材,聽到腳步聲,知道是林穀雨來了,偏頭望去,唇角像花兒一樣綻放,緩緩地說道,“病人走了?”
林穀雨將季如雲的意思說了一遍,眉頭擰在一起,很是納悶的說道,“咱們去嗎?”
“既然人家都來邀請了,我們還是去看看。”池航說著,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到池航這麼說,林穀雨笑著點點頭,隻是想著跟陌生人一起吃飯,還是挺奇怪的。
元頼已經在京城的如春酒樓訂好了房間,兩輛馬車緩緩地朝著酒樓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