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嚇得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是”。
第一次騎馬,林穀雨的屁·股被顛得格外的難受,渾身上下就要散架了一樣。
等到了蓉城的時候,林穀雨直接從馬上下來,走路的姿勢都有些不對勁。
頭上的發髻已經亂了,林穀雨牽著馬兒朝著裏麵走去,到處詢問。
林穀雨將城門這裏問了一個遍,今天都沒有一個馬車進來。
林穀雨牽著馬兒在街道上行走,到處看著,想要找到池航,可是沒有一個人見到池航。
想起鄧掌櫃子說她爹娘來了,林穀雨四處打探了一下,林山跟趙氏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來。
心底不安地感覺慢慢地擴散開來,林穀雨忍不住輕抿了一下嘴唇,熱得滿臉通紅,四處看了看,並沒有她要找的人。
是她想多了嗎?
不會。
鄧掌櫃子肯定不會看錯的,怎麼可能有人跟她和小畫長得一模一樣。
林穀雨直接去了書館,直接花錢找人畫人像。
林穀雨拿著畫像到處問,瞧著很多人圍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認識池航或者林山的。
林穀雨將告示揭下來,牽著馬去了城門口,將手裏畫像給那些人看了看,卻還是沒有人認識他們。
難道真的沒來嗎?
林穀雨將畫像直接塞進衣袖裏麵,騎上馬準備回去。
“夫人!”徐束青騎馬飛奔而來,瞧見林穀雨的時候,忙停了下來。
“怎麼樣了?”林穀雨忙停下馬,一臉擔憂地望向徐束青。
“已經跟徐峰說了,國公府已經布置好了,我聽人家說了,老爺確實跟著一個和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離開了。”徐束青擔憂地望向林穀雨,輕抿了一下唇,“我在來的路上,無意間看到山下有輛墜毀的馬車。”
“馬車?”林穀雨的眉頭輕擰著,輕咬著嘴唇,臉色蒼白,抓著韁繩的手忍不住地用力,臉色難看地緊。
“你帶我回去看!”林穀雨說著,急切地說道。
匆忙地趕回去,林穀雨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池航沒事。
等到了山崖那邊,林穀雨瞧見有不少人圍在那裏,慌亂地從馬上滑下來,飛快地朝著那邊走去。
“池航?”林穀雨喃喃地開口叫道,朝著崖邊跑去,剛剛路過這裏的時候,她覺得這邊的路段有些陡峭,當時心驚膽戰了好一會。
“夫人。”鄧掌櫃子站在崖邊,在瞧見林穀雨的時候,忙開口叫道,“您別下去。”
“那輛馬車,”林穀雨看著掛在半空中的馬車,焦急地開口問道,“是不是他坐的那輛馬車?”
徐束青站在林穀雨的身後,瞧著林穀雨這個樣子,覺得夫人有些陌生。
一直以為夫人不會生氣,也不會吵鬧,現在看來,全都是假的。
鄧掌櫃子湊上前,看著下麵的馬車,眉頭輕擰著,猶豫地開口說道,“很像。”
“有沒有繩子?”林穀雨偏頭看向徐束青,一臉焦急地問道。
“有。”徐束青說著,隨即將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夫人,還是奴婢下去,奴婢身手好。”
“不用。”林穀雨從徐束青的手中奪過來,直接係在自己的腰間,另外一頭交給徐束青,“繩子係在樹上。”
不等徐束青反應過來,林穀雨已經拉著繩子準備下去。
徐束青的忙將另一頭直接固定在樹上。
林穀雨小心翼翼的下去,她曾經徒手攀岩,這繩子不過是多一層的保障,這崖壁並不是很陡峭,隻要小心點,下去沒什麼問題。
當下到的馬車旁的時候,林穀雨看著旁邊的馬車,焦急地開口叫道,“池航哥。”
可是馬車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林穀雨眉頭輕蹙著,心中滿臉地擔憂,難不成池航昏過去了?
這麼想著,林穀雨忙湊到馬車旁邊。
她不敢將腳踩在馬車上,生怕馬車直接掉下去。
越來越靠近馬車,林穀雨抬腳將車簾劃開,看著裏麵空空的,眉頭緊擰成一團。
或許在馬車墜崖的時候,池航已經離開了,林穀雨正要收回腿回去的時候,無意間瞧見馬車上麵有塊布條。
心中一涼,林穀雨眼中看不見其他的東西了,隻能看到那塊布條。
不知不覺地鬆開手中的石頭,抬腳朝著那邊邁去。
徐束青一直緊緊地拽著繩子,生怕林穀雨出什麼事。
忽然間手中的繩子猛然繃緊,徐束青死死地拽著繩子,看向一旁鄧掌櫃子,“鄧掌櫃子,夫人怎麼了?”
鄧掌櫃子湊到下麵一看,就瞧見林穀雨身體懸空著,嚇得冷汗直冒,忙拽著繩子,聲音顫·抖,“千萬別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