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穎學過考古,她應該知道一些,到時候我和老牛請教一下她,也不知道她能配合我倆不。
好在這雨雖然下得大。但是下午剛過一點,已經停了下來,天雖然還沒有放晴,但是絕對沒有再下的意思。
我和老牛一商議,準備下午接著趕路,爭取天黑之前先到羅布泊附近。
商定好,我和老牛又把雲月和韓穎還有白小小從‘玉’佩中給叫了出來。
然後出了旅店。朝著羅布泊開去。
一路上沒有任何停頓,因為剛下完雨的緣故,天氣也不算太熱,把空調關上,眾人打開了車窗,吹著風,看著沿途雨後的風景。
這一路上,那三個‘女’孩說說笑笑,一點兒都不像是來探險,倒像是出來旅遊。
車子上路,走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塔裏木河,放眼望去,塔裏木河兩岸的胡楊林似一道綠‘色’的長城。
“這裏好美啊!沒想到在羅布泊的附近還有這麼一片美麗的胡楊林群。”韓穎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感歎道。
老牛這時煞風景的開口說道:
“再美早晚都得變成沙漠,這塔克拉瑪幹沙漠哪一年沒闊張?”
他這句話,頓時得到了三個‘女’孩的圍攻……
之後我們開車沿著塔裏木河向西走出100多公裏後,綠‘色’長城便突然從我們眼中消失,塔裏木河兩岸的胡楊林與兩邊的沙地成了一個顏‘色’。
由於缺水,長達數百公裏的綠‘色’長城在幹渴中崩塌,羅布泊的胡楊林號稱千年不死的胡楊林,在忍受了20餘年的幹渴後終於變成了幹枯的“木乃伊”。
那奇形怪狀的枯枝,那死後不願倒下的身軀,似在表明胡楊在生命最後時刻的掙紮與痛苦,又像是向誰伸出求救之手!
再開車向前,我們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羅布泊的邊緣,找了一個空曠的位置,我把車子停好。
眾人也都在車子裏坐夠了,一停下,馬上都從車子裏下來。
我站在羅布泊邊緣,看著遠方,突然感到荒漠是大地‘裸’‘露’的‘胸’膛,站在羅布泊邊緣,你能看清那一道道肋骨的排列走向,看到滄海桑田的痕跡,你會感到這‘胸’膛裏麵深藏的痛苦與無奈。
羅布泊還能重現往日的生機嗎?我問自己。
我知道這一切早已有了答案,但是我卻還抱有一絲幻想。
此時此刻,雲月和韓穎還有白小小也看著這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隔壁沙漠停止了說笑。
我知道,那一片巨大的黃‘色’沙地也深深地刺痛著他們的心,使我們個個心情沉重。30年在曆史的長河中隻是一瞬。30年前那片胡楊茂密、清水盈盈的湖麵就在這瞬間從我們的眼中消失了。
這出悲劇的製造者又是人!
悲劇並沒有止住。同樣的悲劇仍在其他一些地方上演。
看著這一片好似沒有盡頭黃沙,我此刻真想對著天空大喊一聲:
“救救所有因人介入而即將成為荒漠的地方!!”
就在這時,雲月走了過來,拉了我胳膊一下說道:
“張野,別出神了,天快黑了,我們找些柴火點火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