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燈什麼都沒有說,他和我對視一眼,已經明白了我想說的內容,道:“是的,我也覺得很像。”
“那,這件事是不是和玄靈老母也有關聯?”
我忍不住又開始了聯想。
何棄療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九,你不要想太多了!”
唐麗莎什麼都沒有說,她敏銳的目光掃過我和沈燈,然後冷冷的抱起了胳膊。
我在病床上睡了很久,朦朦朧朧的,有隻毛茸茸的生物,爬到了我的手邊。
我醒了,卻見是唐麗莎的那隻黑貓,正試圖躺在我的胳膊上。
唐麗莎走了進來,把那隻黑貓從我的胳膊上抱下來,道:“哪裏都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到這裏來找美女了!”
黑貓嗚嗚了兩聲。
唐麗莎把黑貓放在地上,看著它道:“這隻貓,是當年我在一個雨夜裏撿回來的,它當時正在翻垃圾桶,渾身髒兮兮的。一見人就拚命的叫著要吃的。我不忍心就收養了它。”
我此時認為她是要和我繼續拉家常。但是她語意一轉,道:“人和動物不一樣,小九,你要老實的回答我。沈燈,究竟是什麼人?”
我看著她嚴肅端正的臉,一時無言。
我該怎麼說?
是被何棄療無意間發現的僵屍,然後送給了我?然後他就這樣跟著我到了這裏來?
唐麗莎把一摞文件遞給我,說:“你說你的男朋友是風南起,我有同學在警察部門,查閱了全國叫這個名字的男人。但是很可惜,符合你說的你男朋友各種條件的風南起,並不存在。”
哦,這個我已經想到了。
既然他已經被完全抹去了過去的記憶,那麼身份被抹殺,也是在意料之內。
“還有,小九。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我也拜托他查過公安係統裏所有叫做沈燈的人,但是也很可惜,沒有我們隊伍裏的這個,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兩個男人,都是按照道理來講,這個世界上實際上並不存在的“人”。
“他們兩個都是用的化名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得開口:“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前男友的真實身份?”
她繼續看著我的臉問。
我搖頭。
“那你也不知道沈燈的真實身份和姓名?”
我又搖頭。
“那你的戀愛都是白談了嗎?”
我無言以對。
她收起了文檔,歎了口氣,對著她的貓叫了一聲:“走了,小黑!”
黑貓跟在她身後,還戀戀不舍的衝我喵了一聲。
好在第二天,唐麗莎再也沒有提這個問題,她在飯桌上,拿出了公司*oss的風範,拿出了一張畫,道:“根據我們的研究,這個就是天神教的標誌。”
我掃了一眼,沒錯,就是上麵一個人下麵一個土。
“根據象形文字,這個畫的意思是:人來於土,人歸於土。”
她說完之後,強調說:“你們要記住這個符號,提高警惕。”
梁興揚此時對天神教的教徽沒有興趣,苦著臉問:“我就想問。他們說好的增援,到底什麼時候到?”
何棄療也附和著說:“對啊,如果增援不到,我們就幹脆離開這個鎮子啊!省的在這裏提心吊膽。”
唐麗莎對著何棄療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道:“我就是想說,增援的狀況,我上一次不是說了嗎,增援人員在路上碰到了僵屍,寸步難行。要不早就到了。”
何棄療看了看梁興揚,說:“道士不就是僵屍的天敵嗎?”
“你僵屍片看多了你,道家人都說,寧可殺十隻鬼,都不願意打一隻僵,你知道為什麼嗎?僵屍那麼難殺!我寧可去上吊!”
梁興揚連“我寧可去上吊”都說出來了,看起來真的是很難殺。
唐麗莎看了看這爭執的兩位活寶,然後把一張打印出來放大的照片放在眾人麵前,說:“你們看看。”
我看著眼熟,這不是我進去遇到蕭族長的那個宅子嗎?
何棄療說:“這是我們那天進的宅子啊。”
“對。”唐麗莎接著說:“你們聽好了,這座宅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我們增援人員駐紮地的附近,這是增援人員拍下來傳送給我的。”
聯想起那個麵包車司機說房子會長腿到處跑的話,我渾身發毛。
這究竟是一座什麼樣的宅子啊!
為何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又神出鬼沒的消失?
我們進去的時候,宅子裏空無一人,那麼會不會有些其他的不屬於人類的東西,比如鬼魂,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唐麗莎看到了我們臉上的震驚,然後順手抽回了照片,又重新拿出了另一張照片,道:“這是出現在我們增援人員附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