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笑話?”他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我。
“是這樣的,一天小蛇問它媽媽說:媽媽,我們是毒蛇嗎?
蛇媽媽說:怎麼了寶貝?小蛇很緊張的說:我剛才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沈燈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大笑起來。
人被僵屍咬就會變成僵屍,如果僵屍不小心被自己咬到或者是被別的僵屍咬到呢?
沈燈笑著,戳我的腦門,道:“小九,就你鬼機靈。”
我低下頭,我哪裏機靈了,如果機靈,也不會像逃亡一樣,奔波在四川的路上。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笑話說完了,我拍打拍打自己身上,準備出帳篷。
沈燈在目送我,我知道,就像是背後開了眼。
“小九,你不打算要我了嗎?”
在夢裏,這句話,伴隨著悠悠的歎息,縈繞在我耳邊。
原來,這世界上,還是有人需要我的……
三天馬上就過去了。
因為宅子裏的僵屍已經被清除,所以大家放心大膽的去了稻草人堆裏,用火焰槍,把稻草人都給燒掉了,期間,當然有稻草人裏麵藏的屍體來進攻,當然都被不費吹灰之力的打退。
沈燈被放了出來。
頭發亂蓬蓬的,眯縫著眼睛看著我。
我的心裏漏跳了幾拍。
這種雞窩形狀的頭發,明顯沒有睡醒的表情,也好看。
總而言之,一個人要是帥。他哪怕摳鼻屎,都是好看的。
見到沈燈沒有屍變變成僵屍,梁興揚和蕭道長都感到十分的欣慰。
他們大概是以為自己的符咒和糯米起了作用。
隻是張金焰的一張臉,依舊陰冷。
“沈燈,你可真牛啊,被紅毛僵來了那麼一下子,我還以為……”
梁興揚敲著飯碗道。
“我可不想渾身長紅毛。”沈燈總是一本正經的說著很冷的笑話:“長毛的那就是壞了。”
“撲哧!”唐麗莎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僵屍可不就是長白毛,長黑毛,長綠毛,長紅毛嗎?怎麼能說是壞了。”
沈燈張了張嘴,道:“不長五顏六色的毛的才不是壞掉的。”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完全被當成了沈燈的冷笑話來聽。
但是,我卻覺得,這裏似乎更有深意。
是不是他說,不長毛的像他這樣的僵屍才是某種意義的“好”的,正統的僵屍,而那些都是像腐爛的水果一樣,完全屬於“壞了”的僵屍?
此時,一直不開口的張金焰忽然開口了,說:“既然宅子裏的僵屍都已經消滅了,我想再進那密道裏看看。”
聽見他提起密道的事,眾人都往他那裏看去。
“密道裏可曾發現什麼?”唐麗莎問。
“目前,什麼都沒有。”張金焰抄起手,道:“我就想去看看,那密道七拐八拐的,通往哪裏。或者……”他看向一旁的蕭道長,“我覺得蕭族長的失蹤,也有可能跟那條密道有關。”
唐麗莎此時看了看我們,道:“既然是那座宅子的密道,我也很有興趣看看。不知道會發現什麼有關於天神教的線索。”
張金焰吭哧了一會兒,像是在猶豫,說:“如果你們不願意去,那麼我一個人進去也行。”
他這麼說著,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往沈燈的身上瞥去。
這個時候,我在內心確定,他肯定認識沈燈,或者對沈燈打什麼主意!
好不容易消滅了攔路虎,眾人士氣高漲。
一起朝著那座鬼宅走去。
僵屍消滅,稻草人都燒掉,這座鬼宅似乎是變成了普通的宅子,安安靜靜的矗立在大地上。
他們在前麵走,我留了一個心眼,拉著梁興揚走到隊伍的末尾,道:“梁道士,你們進這座宅子消滅僵屍的時候,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之所以不問蕭道長,不問張金焰,是因為蕭道長我不熟,而張金焰陰森森的,我不喜歡。
“啊,我們一進門,就從天井裏跑來了五隻僵屍,五隻!”
梁興揚伸出手掌,意思是五個指頭代表五隻。
“然後我們就開戰了唄。沈燈的噴火槍發揮了作用,我發現紅毛僵有點怕火。”
“然後你們就把僵屍們都消滅了?”我不信這麼簡單?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不然我們出來的時候能搞成那副鬼樣子?我跟一隻紅毛僵,從天井裏殺到客廳,又從客廳殺到偏房,那個力大無窮,吼聲動天,皮糙肉厚的,我連用了兩把桃木劍才弄死他。”
他忽然壓低聲音,對我說:“蕭道長,那個老頭,看見了不,會禦劍!”
我錯愕的看著走在前麵的頭發花白的老人。
禦劍?
“就是劍自己飛起來,然後自動攻擊敵人,你知道道家能修煉成禦劍術的人已經很少了,真是高人,真是高人啊!”梁興揚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