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何棄療問。
“對,一點兒也不。”沈燈一把摟起我的肩膀,道:“這個東西,有太多人想要了。”
“那會是誰?”何棄療問道。
沈燈沒有說話。
唐麗莎鎮定了一下,道:“在這種情況下,隨意懷疑自己的隊友總是不太好的。”
她的意思是,暫時把這件事壓住?
她道:“等到了鎮子上,一定要把這個偷東西的人抓住!”
她的語氣很是堅決,看起來是對這件事感到十分憤怒。
我的背部僵直了,這是我自從得了抑鬱症之後,感受到重大壓力的症狀。
這個羊皮卷,似乎又是把我們卷入一場風波的導火線。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因為多了一個沈燈,越野車裏坐不下了。
我和沈燈,坐到了馮營長的軍用吉普車裏。
馮營長開著車,叼著煙,道:“你們是一對吧?”
我的嘴角抽動著,很想否認,但是沈燈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告訴我,如果我說不是的話,他就會不開心,所以我幹脆用沉默表示了承認。
馮營長把煙頭丟出窗外,道:“你們可真夠靦腆的。”
他接著專心開車了。
沈燈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人,而我自從被心理醫生判定了是抑鬱症之後,也很不樂意說話了。抑鬱症就是一種漸漸耗盡人的活力的不治之症。特別是提到我最不願意提到的戀愛問題,我就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一樣。
沈燈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玉鎖,遞到我麵前。
這個是?
看起來很眼熟。
這不是玄靈老母的那個玉鎖嗎?
“送給你的。戴起來吧。”沈燈不由分說,就把戴著鏈子的玉鎖往我頭上套。
玉鎖上泛出淡淡的類似血跡一般的花紋。
我用手撫摸著待在自己脖子上的玉鎖。
本來我想要這個,是打算要一對,然後就能和風南起相互感應,但是現實太過諷刺。
隻剩一個了嗎?
我抬起眼睛,問道:“沈燈,這個不是有一對的嗎?”
沈燈嘴角戴著微笑:“這是玄靈老母那個。唐婆子那個因為唐婆子的死亡,已經失去效力了。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就跟她要了這個。”
沈燈抓起我的手指,撫摸著玉鎖,道:“我希望,如果你有危險的時候,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這個玉鎖能夠保佑你。”
不懂他的意思。
玉鎖怎麼能夠保護我呢?
除非這個玉鎖是帶有法力的。
此時,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姐姐,陪我玩啊。”
誰?誰在這裏?
這吉普車上,明明隻有我,馮營長,沈燈三人。
而且這個小孩子的聲音是這麼的熟悉,好像是在那個發現僵屍的山洞裏那個被裹在裹屍布裏的小孩子的聲音啊!
但是,隻有這一句,就再也沒有奇怪的聲音出現了,我疑心是因為我是因為精神緊張而造成的幻聽。
馮營長和沈燈都沒有什麼異樣,看來我還是產生幻覺了。
一路上暢通無阻,我們通過了那帶著電的防護網,回到了馮營長所在的軍隊駐紮地。
馮營長說留我們吃飯,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客氣,看來是上級的命令。
但是這個時候誰有心情吃飯?何況看得出來,馮營長的手下古排長死了,他十分的悲痛。
就算他勉強自己陪我們吃飯,我們也沒法厚著臉皮去吃。
說明了情況,我們幾個謝絕了馮營長的好意,回到了賓館。
強子他們顯然還是在等待著何棄療。
唐麗莎沒有來得及和他們打招呼,一陣風走過迎接我們回來的強子身邊,拉著臉說:“大家先不要散,我們要開個會。”
何棄療此時點了一支煙,用繚繞的煙霧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此時劉元達還是有點瘋癲,一陣一陣的,他的手下全都死了,他受到的打擊真的是不小。
“我先說吧,羊皮卷不見了,我懷疑偷羊皮卷的人就在我們中間。大家為了避免嫌疑,還是搜一下身吧。”
聽到唐麗莎這麼說。眾人麵麵相覷。
還是乖乖的讓何棄療一個一個的搜身了。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何棄療懷疑的張金焰身上也沒有。
“真是奇怪了,難道這羊皮卷還自己長腿飛了不成?”何棄療道。
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這下事情大條了。
張金焰道長冷冷的說:“該不會是沈先生在中途自己又拿回去了吧。”
沈燈沒有反駁,但是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