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師父喊住了她,然後伸出手快速掐住了那條銀環蛇的七寸,把它從酒壇中慢慢拎了起來。
“九……九師傅,難道一直在折磨我男人的就是這條畜生?!”婦人看著師父手中的銀環蛇問道。
“不是,我隻是看到這條銀環蛇並沒有死,想把它放出來罷了。”師父說著推開門走出去,將銀環蛇放生。
師父回來後,婦人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條蛇泡在白酒裏都三四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死?!這也太奇怪了。”
師父歎了一口氣,這才解釋道:
“蛇屬於冷血動物,在特定環境下,即使空氣很稀薄,但隻要有一絲,它就可以保持冬眠狀態從而長久地活下去,這幸好現在被我給發現了,要不然這條蛇還真有可能找到機會咬死你們!”
師父說著,慢慢把木門給關上,這次他直接把放在地上的蠟燭拿在手中,用蠟燭去照著酒壇,一個個的去看。
全部看完後,師父吹滅了手中的蠟燭,放回到木箱子裏,背上轉身就走。
見我師父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人,婦人連忙追了出來,喊住了他:
“九師傅,你要去哪??”
“晚上九點我再過來。”師父丟給婦人這句話後,便帶著我走了出去。
坐上趕過來接師父的桑塔納轎車,師父告訴司機去鎮上,便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我坐在他旁邊,心裏麵始終都在想著剛才在那戶人家所發生的事情,那家人到底遇到了什麼怪事?和那一壇壇蛇酒又有什麼關係?還有我師父突然打算去鎮上做什麼?
強烈的好奇心終究讓我忍不住問出了口:
“師父,我想知道那家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蛇酒又怎麼了?”
師父聽到我的話後,睜開眼伸出手遞給了我一個白色的東西。
我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小段蛻掉的蛇皮。
“王成,你現在回想一下那間存放蛇酒的屋子,地麵和牆壁全用水泥連在了一起,門檻很高,雖然返潮,但並沒有蛇鼠洞,根本就不可能有外麵的蛇自己鑽進去。既然沒有蛇進去,那麼屋子裏的蛇皮是又從哪裏來的?”師父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聽到師父的話後,一個大膽的推測從我的腦海中產生:
“師父,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蛇皮是那些泡在酒壇裏的死蛇蛻的吧?”
“蛇雖死,可還有東西在。今天晚上,可不太平。”師父說著從我手中拿過蛇皮,打開車窗,隨手丟了出去。
到了鎮上,師父先去買了一瓶雄黃酒和一盆鳳仙花,又在一家雜貨店裏兜兜轉轉了半天,淘來一把用老鷹毛做成的扇子。
等我們坐車回到甲魚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和師父剛進院子,就聽到了屋裏傳出了之前那個婦人的喊聲。
聽到喊聲後,師父先是匆匆跑到了偏房裏,看了一眼,並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朝著屋子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