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終於招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回答著,生怕自己答得少了又要受那藥物的折磨。
就在這些人斷斷續續的招供中。
葉笙和秦越聽清了。
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是西涼人派來的細作,在大周開始反擊之時,便已經開始的潛入計劃。
可那之後的幾個月裏,大周來勢洶洶,他們根本沒有發揮作用的機會。
這十幾人隱忍著,直到了這一次大周和北真談判。
西涼人便想要從中作梗,他們想利用這毒,在軍營的內部破壞大周的兵力,再從而將這下毒的勾當家夥給北真。
可惜,在事發的沒幾日,葉笙便已經察覺到了這毒性竟能從傷口傳播。
哪怕身上隻有一個細微的傷口,隨意沾上一點點血液,都能被毒血侵蝕。
這原本是一種十分可怕的劇毒,可在葉笙雷厲風行的果斷隔絕之下,這毒無法在軍營之中大肆蔓延。
西涼的計劃一敗塗地,又被迅速的揪出了細作。
事情,便是這樣。
“大周皇帝,葉將軍,你們聽見了嗎,果真是西涼,跟本王毫無關係!”耶律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暗道西涼人真的膽子很肥。
“是我們誤會王爺了,抱歉啊。”秦越和葉笙站起身來,葉笙的道歉聽起來並不怎麼誠懇。
“西涼……好得很。”秦越的眼睛陰鶩不定,他冷眼看向那十幾個細作,“割下他們的人頭,快馬加鞭的給西涼國主送去。”
“是。”秦耀漠然的應了下來。
這十幾個人害的是軍營之中數百人身中劇毒,所以即便招了供,也難逃一死。
那些人一臉灰敗之色,也有的一臉解脫,大概死,也是一種解脫吧。
很快有人上前將那些人拉了起來,其中一兩個暈了過去的也被粗暴的抬起。
就在那一瞬間——
那原本已經昏死過去的兩人突然暴跳而起,那變故之快,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那兩人拚命撲向了秦越和葉笙所在的方向。
秦越和葉笙幾乎是下意識的要推開對方去替對方抵擋。
也不知道是誰推開了誰,那暴跳而起的兩人也來不及辨認,便隻死死的抓住了眼前觸手可及的人的手臂,利爪抓破那人的血肉,牙齒緊緊的咬住……
“將軍!”秦耀從未有過的心慌,他飛撲上前想要將那兩人抓住。
秦越已經睚眥欲裂的一腳踹開了那兩人,他的唇都在抖,“阿笙……”
葉笙的手臂之上是一道鮮血淋漓的抓痕,沒曾想那人臨死之前竟有這麼強的爆發力,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但還是搖了搖頭,“沒事的,即便是中了毒也沒事的,你不要怕。”
秦越咬著後槽牙,方才那一瞬間,是阿笙本能的推開了他,擋在了他的麵前。
他慢了,緊緊是那半瞬,可是他慢了。
秦越看著葉笙手臂上的傷口,他額頭的青筋都幾欲破裂般,那兩個拚死發出最後一擊的人已經死在了秦越的腳下。
“秦耀!”秦耀打橫將葉笙抱了起來,陰狠的丟下一句話,“著長天立即舉兵攻入西涼,朕……要整個西涼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