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

葉笙方才察覺出不對，可體內已經有一股噴嚏的血腥之氣——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極力想要將自己那到了喉嚨處的血腥氣押下去，她剛想說話，可是一開口，卻是猛咳一聲！

鮮血瞬間染紅了口罩。

“阿笙！”

葉笙隻來得及聽到秦越的一聲呼喚，便是去了意識。

她昏昏沉沉的，時而恢複意識，時而沒有，她清醒時想要努力聽清外界的聲音，卻什麼也聽不到。

有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她，很溫暖，讓她多了一些安心。

葉笙感覺有人在喂她藥，她知道自己應該是中毒了，便努力的張嘴將那藥灌下去。

那藥很苦澀，讓人幾乎作嘔。

喝完那藥，葉笙又開始迷迷糊糊了。

她聽到有人在她身邊說話。

“皇上，您趕快做決定吧！”

“皇上，將軍撐不住了……”

什麼決定？

要做什麼決定？

她怎麼會撐不住？

不會的，她不會離開秦越的。

她答應過秦越，永遠都不離開他。

“阿笙……你醒來好不好？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是秦越的聲音。

葉笙想要睜開眼睛看看他，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濕，是誰，是誰在哭？

“皇上，此毒霸道，若是不用此藥，恐無法壓製住毒性！”

“可你，並無把握這藥會否讓她醒來！但，你這藥卻會讓她腹中孩兒……”

“皇上……臣等實在無藥可治，唯有一試！”

“朕不要你們死馬當活馬醫！你們隻要讓阿笙能有清醒的時間，她自己便能給自己醫！”

是誰，是誰在說無藥可治。

什麼腹中孩兒？

葉笙聽不懂，她覺得很冷，很冷，她的身體都開始在發抖。

“阿笙，阿笙！”秦越悲戚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聽起來那般無助。

葉笙很想抱抱他，可是，雙臂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忽然又覺得渾身像是被火燒，惹得她神智全無。

有人在哭，有人在叫。

“皇上，您為什麼不肯救師父！為何不肯給師父用藥？”

“哼，你是不是為了師父腹中孩兒才不肯給師父用藥？你不是人！你怎能舍大保小？嗚嗚嗚嗚……”

“皇上，師父腹中胎兒脆弱，這藥的確會讓師父滑胎，但，但也有機會救師父一命啊！若是師父沒了，這孩子也斷然是生不出來，這孩子不足月的啊！”

“你們……出去。”秦越的聲音疲憊至極，“朕不願用藥，怎是會為了一個沒出世的孩子？朕，朕是不要你們將阿笙死馬當活馬醫……你們根本不知道她所中何毒，便要她用這樣的藥，若是不止傷了孩子，更是傷了她……呢？”

說到最後，秦越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