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都2019年了,照片裏的女人應該都近百歲了吧?
“你是做房地產銷售的,應該知道那棟房子要沒有這事,能賣個很好的價錢。”
我附和的點點頭。
“你幫我找到這個女人的屍體,隻要找到她的屍骨,一切都能解決。”
“去哪裏找?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早就成一堆白骨了吧。再說了為什麼找上我?我又不是大師。”我沒好氣道。
“那你把一萬還我。”
“……”我隱隱感覺額頭有青筋暴起,感情那三個月前的一萬塊就是個坑。我他媽還上套了!
男人見我不說話,從口袋裏拿出一遝紅鈔出來:“我看過你的直播,你對這方麵挺懂行的。我也知道你現在的情況,現在瘟疫這麼嚴重,你也不想橫死街頭吧。”
靠!竟然還調查我。
盯著男人手中的紅鈔,我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選擇接過。
“放心,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男人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轉身離開。
我一手拿著錢,一手拿著照片。
翻過照片看著後邊,上麵有一排清秀的字體:鬆北區梧桐街興源路404號。
懷揣著沉重的心情,我拿著錢回到家。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把房租交了,然後敲開鄰居家的門,給了他五十塊買了個N95口罩。
男人在傍晚發消息告訴我:她的屍體就在別墅裏,或者周圍。你帶好工具晚上,去之前找一頂帽子戴上。記住,不要隨便跟任何人說話。
闖進被封的別墅挖屍體?這是一個很要命的事情。搞不好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雪花,但……
我不是個賴皮的人,既然拿錢了也答應了,我就必須把這事給辦了。
至於直播……就先暫停吧。等客服上班了我一定要好好問清楚,那三萬塊去哪了!
十二月的夜晚空氣冷到稀薄,我按照男人說的、從衣櫃裏翻出一頂黑色的破帽子,穿戴好走出家門,徑直前往鬆北區。
現在是晚上九點,由於瘟疫的原因,出門在外的人極少。
地鐵還是正常的運行著,但以往人潮擁擠的車廂,在這時寥寥無幾人。
快到鬆北區梧桐站時,我又收到男人發來的短信:不管有沒有找到人,十二點之前必須離開。
感情沒有時間限製啊,那我十一點就可以走了,不然趕不到最後一班地鐵。
走出地鐵站,我拿出手機搜索興源路404號,地圖上顯示該房屋已被永久性關閉,但還是有地圖線路。
按照地圖上的線路我徒步走到梧桐街興源路,但是我圍著興源路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照片裏所說的404.
而且4這個數字很不吉利,一般很多大廈啊,小區公寓之類的都會跳過4這個數字,直接跨到5。
我腳步停在一家攝影店門口,看著大門上505的門牌號。
“小夥子,要照相啊?”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拿著個膠片相機走到我麵前:“我們這家店開了三十年了,照相技術你放心!來,進來看看。”大爺伸手拽著我的胳膊就要往裏拉。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出來由:“大爺,我不是來拍照的。”說著我從口袋裏拿出照片遞到老大爺麵前:“大爺,我是來找照片上的房子的,但是我繞著興源街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大爺?你叫個毛啊!我才五十歲,指不定比你爸還年輕!”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叔叔。”我尷尬的陪笑。
大爺冷哼一聲,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接過照片後看了片刻:“小夥子,這座別墅可是凶宅啊,早就被警察封了。你找這房子做什麼?”
沒等我回答,大爺瞥了一眼我身後的布袋,抬起頭看著我,臉色變得嚴肅:“你是不是收人錢了?去這凶宅挖女主人的屍體吧?!”
“你怎麼知道?”我下意識的驚訝。
“三年前也有個小夥子跟你一樣來問我。他找了一個星期後被車撞死了,就死在前邊街頭,頭都被車輪壓癟了。”
“……”
“趕緊把照片扔了回去吧,以後碰到這種奇怪的事情最好別答應。”說完大爺把照片放在桌上,拿著相機走回裏屋。
看著大爺離開的背影,我拿起照片走出照相館。
剛走出去沒一會,身後的照相館突然滅了燈。我轉身一看,看到照相館關好了卷閘門。
不是,這就幾秒鍾的時間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關上門了?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心猛的一緊,覺得事情有些邪乎。
就在這時我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早上那個男人。
“找到了嗎?”他問。
我支支吾吾把剛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對方沉默了半分鍾:“不是讓你不要跟人多說話嗎?那個照相館的老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被車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