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沒有看到我手裏的照片?”
任恒納悶的皺了皺眉:“照片?什麼照片?難道是通靈相機拍出來的照片嗎?”
我點頭,喝了半盒牛奶的頭瞬間沒那麼暈了。
“沒聽她說。”任恒說著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問問她。”
電話鈴響了很久都沒被接通,任恒神色遲疑的看著我:“沒人接,她應該在忙。”
現在是晚上九點,窗外邊電閃雷鳴,看樣子過不了一會又會下大暴雨。
任恒租的房子隻有很小的一個單間,床、衣櫃、電腦桌都緊巴巴的挨在一起。
他住的是三樓,屋子裏沒開燈,唯一的光源是來自窗戶外馬路邊的路燈。
我倆沉默的坐在房間,等待洛秋棠的回電。
周遭太過安靜,隻聽得桌上小鬧鍾嗒嗒轉動聲。
大概轉了四十分鍾,快要到十點時任恒手機鈴尖銳的響起,打破屋內詭異的安靜。
他趕緊抓起手機接聽,“喂,棠棠。”
“他醒來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洛秋棠冷漠的問話。
“嗯。棠棠,你把景哥帶回來時,有沒有看到他手裏的照片?還有那個相機。”任恒問。
“沒有。”停頓了會,洛秋棠又說了句:“我懷疑那個黑影是蘇離。”
我心下一緊,奪過任恒的手機:“你怎麼懷疑?”
“隻是懷疑而已,你不要這麼激動。”洛秋棠語氣有些不好。
也是,盡力去幫一個人還費力不討好,心裏肯定會不舒服。
把手機丟給任恒,我穿上衣服起身往外走。
任恒追上來,兩手空空應該是跟洛秋棠掛斷了電話。
“景哥你要去哪?”
“阿離家。”我冷道。
“可是棠棠離開前說你最好哪都不要去。”任恒撇撇嘴。
“她不過是個通靈師罷了,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你也別插手了。”話間我已經走到馬路邊,伸手攔了輛過路的出租。
“景哥,你是不是生氣了。”任恒沒有跟我一塊上車的意思。
我跟司機說了個位置,偏頭看向車窗外的任恒:“我一會把我直播的帳號發給你,這幾天你替我播會。走吧,師傅。”
出租車發動離開任恒住的那條街。我下意識的伸手摸口袋,想給任恒發直播賬號過去,摸了個空才想起手機在家。
“師傅,先去廣元公寓。”
晚上十點的廣元公寓有一半陷入了夜的寂靜,我乘電梯上到八樓,才發現口袋裏也沒鑰匙。
本想著撬鎖進屋,卻在走到門口時發現鑰匙就插在上麵。
擰開鑰匙進門,印入眼眸的是滿屋狼藉,客廳白色的地板磚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腳印。
這腳印跟我在蘇離家門口看到的一樣,且尺碼在四十二左右,應該是個男人的。
腳印沾染著黃色的泥土,沒幹透,像是我後腳進來他前腳剛走一樣。
等等!剛才門把上的鑰匙未被拔下,還有這濕漉的腳印……他莫非還在屋裏沒離開?
我大腦一嗡,迅速轉頭看向緊閉著的浴室門,直覺告訴我那個黑影就在浴室裏。
他……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