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已審理終結,原告紀成旭控訴被告鄭凰誌惡意傷人一案,經本院調查,證詞屬實,證據確鑿。依法判處被告鄭凰誌無期徒刑。”

“不..不” 鄭凰誌到底還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她腳步虛晃地被帶出了法院,簇擁在門外的媒體瘋狂的圍了上來,將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拍了個遍。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女人,從骨頭裏感到了恐懼,她左右搖頭,發瘋般地回避接踵而來的光燈。

“鄭女士,謀殺紀成旭一案,你的目的就是奪取紀家財產嗎?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鄭女士,請正麵回答一下,前日在醫院的襲擊事件是否也是您一手策劃買凶殺人?”

“請回答我的問題,鄭女士,你是默認了嗎?”

“。。。。。。”

鄭凰誌腳下一軟,幾乎跪在地上,若不是身旁有警員拉著,恐怕已從階梯上麵滾了下去。

楚夭夭麵色淡淡地看著麵前失魂落魄的鄭凰誌,手卻緊緊地攥著,她似乎忘記了傷,,忘記了疼痛,將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黎煜你看到了嗎?這個惡毒的女人,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楚夭夭眼中一酸,滾燙的淚水就滑了下來。記憶裏那個清澈的少年,就這樣鮮血淋漓地被定格了,甚至到此刻,楚夭夭心髒依舊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她想起黎煜的死,想起趙芳撕心裂肺的痛,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楚夭夭沉重地嗬出一口氣,恨不得鄭凰誌此刻邁下去的是通往十八層地獄的階梯。紀旬則看著發抖的楚夭夭,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輕輕地幫她鬆開手指,說到:“你手上的傷…”

“我很好” 楚夭夭突然轉過頭,收起了眼中的淚光。她微微仰頭望向灰色的天空,就和黎煜落葬那日一樣。“我很好” 楚夭夭淡淡地笑了。紀旬則敏銳地察覺到楚夭夭並未看向她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涼。

鄭凰誌入獄後,原本張牙舞爪的紀瑤光也像吃了啞藥,不但一聲不吭,還刻意回避著楚夭夭,不,應該是刻意回避著任何人,當時就是鄭凰誌教紀瑤光向媒體說那些流言,真要追究起來,她算是從犯,所以現在她恨不得沒人記得她。

雖然共處一室,這人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楚夭夭也總算是過上了幾天久違的清淨日子。那些本來在網上一水的罵著紀旬則白眼狼的說法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變成鄭凰誌殺人未遂奪家產的戲碼,紀旬則真是大寫的冤,當時一直譴責紀旬則的媒體們真是見風使舵,不僅將紀旬則設計成了被嫡母打壓的小白菜地裏黃,還有的財經頻道和報紙每天都在吹紀旬則的業績,趕緊報上大腿,省的紀旬則緩過來開始報複。

紀旬則則是一邊處理公司的事,一邊忙著應付各大媒體。這件事過後,他和楚夭夭依舊各有芥蒂,但畢竟楚夭夭對他父親有救命之恩,又為此受傷。所以紀旬則還是時常回家陪著楚夭夭,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在外人看起來,他們或許終於像一對小夫妻了。有那麼幾刻,楚夭夭恍惚覺得,曾經的紀旬則回來了。她甚至偷偷在想,或許他們可以補上當年沒有去成的畢業旅行,或許不就以後,就可以迎來屬於他倆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