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見他沒影了,將手上的碗放在床頭櫃上,躡手躡腳的從床上跳了下去跑到窗邊,企圖將這碗可怕的湯倒掉。

可是卡蘭的晚上太冷了,推拉的窗戶已經被凍的死死地,她用了吃奶的勁兒都沒撼動它一分一毫。

“你幹什麼呢?”紀旬則的聲音突然傳來楚夭夭渾身一僵,就這麼呆立在窗口了。

紀旬則走在地毯上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是大型的貓科動物捕獵時的腳步。

直到楚夭夭被一個高大的影子包裹起來。

“我沒幹什麼。”她垂頭站在窗邊,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學生。

“你知不知道自己都感冒了。還光著腳在地上走?”紀旬則一把抱起了楚夭夭。

楚夭夭看著麵前紀旬則的胸口,突然覺得無比的安心,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就算被放在床上她也沒有放手。

紀旬則趴在楚夭夭的身上說到:“還不放手?”

“不,我不放!”楚夭夭撒嬌說到。

“不放?反正你等會還要吃藥,一時的逃避也是沒用的。”紀旬則打破了楚夭夭的幻想。

她一把將對方推開說到:“你好煩啊。”

“我煩?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紀旬則幹脆將自己壓在楚夭夭的身上。

“你還不煩嘛,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吃薑了。”

紀旬則無奈的抬頭看著楚夭夭,她一生病就開始無理取鬧的喜歡還是一點都沒變呢。

“你乖不乖?”紀旬則的額頭抵著楚夭夭的額頭問道。

楚夭夭看著紀旬則放大的俊臉還有不停說話的薄唇,臉突然紅了:“乖。”

紀旬則滿意的直起身子端過來那碗湯說到:“趕緊喝了,要不然涼了。”

楚夭夭皺著眉頭一口氣喝完了,吐了吐舌頭,對這個味道真的非常討厭。

“你趕緊躺好吧,我收拾一下。”紀旬則毫不留情的走了。

楚夭夭悲憤的砸床,真是該死的,又被美色誘惑了,你怎麼就經不起色誘呢!

紀旬則回來就看到楚夭夭姿勢詭異的趴在床上:“你還不好好躺著,搞什麼怪呢。”一邊說一邊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夠了,我要睡覺了。”楚夭夭捂著自己屁股縮在在床腳,看著十分可憐。

紀旬則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上了床,一夜好眠。

第二天楚夭夭醒來就感覺身體沉重,看來昨天的藥湯還是比不上細菌蔓延的快,咳嗽了兩聲,紀旬則不在身邊,她穿好衣服又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出門了。

“好餓。”楚夭夭決定去餐廳看看。

“夭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楚夭夭轉頭看到來人:“怎麼這麼巧?我發現我在那裏你就在那裏,你不會是跟蹤我吧。”她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楚瑜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說到:“我是今天才到的,還想說為什麼我們總是見麵呢,看來真的是巧合,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

楚夭夭輕輕笑了兩聲:“確實很巧合,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跟這裏的老板娘是朋友,最近她說要把手上的燙手山芋半賣半送,在她手裏會糟蹋了好地方,等她處理完想出去走走,就約了我一起去。但是沒想到接手的竟然就是你們公司。”楚瑜看起來有點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