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號召身邊所有的人都不要再買紀家的東西了,如果到時候再吃死人可怎麼辦啊。”

“欸,你們知道麼,一會紀氏要開新聞發布會了,你猜他們會說什麼?”

“肯定是洗白唄,還能說什麼,我們國家的人啊,最大的能耐就是健忘,人家哭訴兩聲就馬上忘了,反正我是以後都不用紀氏的東西了。我惜命。”

五點鍾記者已經將整個發布會現場做的嚴嚴實實的了,紀家換了主人以後好像真的有些命運多舛。

紀旬則也來到了現場,隻聽見那些記者瘋狂按快門的聲音,閃光燈將整個會場打的比黎明還亮。

“今天是我們紀氏的新聞發布會,我知道現在大家心裏都有疑問,所以我來為大家解惑。”紀旬則拿著話筒確保自己的聲音能夠穿到每一個角落中。

“接下來我們就馬上開始吧。”

“紀先生請問今天您上飛機是真的要逃走麼?網上流傳您是因為民眾壓力才不得不趕回來?”一個記者站起來就問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紀旬則拿過話筒:“我是上了飛機,但是卻不是要逃走,公司出事的第一天我就趕回來了,而且還全權配合警官取證,逃跑都是無稽之談。”

“那麼您到底去哪裏了呢?您敢說出口麼?”一個記者馬上站起來詢問。

“這幾天大家啊應該也看新聞了吧,卡蘭雪崩。”

“可是這跟您有什麼關係,難道您是去捐款為了博取民眾的同情麼?”一個人坐在台下繼續提問。

“我的妻子在這場雪崩之中,你說我應不應該去呢?”紀旬則盯著剛才那個詢問的人,眼中帶著戾氣,知道對方幾乎沒有勇氣跟他對視。

但是他的敘述讓整個會場都沸騰了起來,相互交頭接耳的話說。

“我的妻子在那一場雪崩中失聯了,我作為一個丈夫難道不能去尋找她麼?”

“您覺得您妻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麼,那個孩子吃了你們紀氏的產品才造成死亡,您卻不管不顧的走了,還有沒有責任心。”他們的提問越來越尖銳。手上還拿著“還孩子一條生命的橫幅”看來又是一群“衛士”。

“是誰告訴你們那個孩子是吃我們紀氏的產品才導致的死亡?”紀旬則反問回去。

對方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家屬是這樣說的,我們已經采訪過家屬了,他們說那天孩子吃過東西以後就馬上感覺不適了,帶他去醫院的路上就沒了。”

“可是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個孩子的死亡跟我們的產品有什麼關係。”紀旬則打量著提問的記者,在她的胸口看到了一個胸牌,海城衛視的吳芳。

吳芳目瞪口呆的看著紀旬則,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強詞奪理的人,那些家屬已經這麼可憐了,可是這個人怎麼如此的冷血呢?

紀旬則繼續說道:“如果是我們紀氏的責任,我們當然按照所有的法律程序走,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家屬不願意法醫驗屍,所以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不過是家屬自己空口白牙。”

“為什麼不願意驗屍呢?”一個人脫口而出。

紀旬則攤了攤手很無奈的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可是對方說什麼都不願意,家屬的態度讓我們紀氏很不滿意,難道沒有證據就能將所有的矛頭指向我們紀氏麼?”

“而且受害家屬的態度也讓我們一直覺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我們紀氏的問題,隻要法醫鑒定完畢,我們該怎麼走法律程序就怎麼走法律程序,要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可是現在他們隻在我們公司門口鬧一鬧,警察局門口鬧一鬧,卻不願意真的解決問題,這樣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別有用心。”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嗡嗡嗡的討論聲。

從紀氏的角度來看,死者家屬態度確實很奇怪,又說了幾個問題,記者會結束了,所有記者都匆匆忙忙的趕回自己的公司,今天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內幕,她們需要趕緊將會議的內容編輯出來,晚一秒都是自己公司的損失。

還有的扛著攝像機趕緊去警察局和受害者家屬做采訪,想驗證紀氏的董事長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反轉的話,那前段時間他們報道的東西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