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抓一條毛毛蟲,放進他的衣服裏,他必會受不了,而托衣服,到時候,一堆人的過來觀看,丟盡他的老臉。
這裏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毛毛蟲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忽然想起來了,藥包還在她的身上,一直沒有取下,要不給他下點藥,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她一臉的邪笑,但沒有忘了了身後的人,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這下藥,需要水呀。
她一時又犯了難,這幹巴巴的藥,他怎麼能喝下去呢?又不是傻子。
到底怎麼辦?怎麼辦呢?
此仇不報非君子,如此好的時機,絕不能放過他。
他不仁,我不義。
奈何沒有任何的工具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她把書稍微的移動了一下,發現今天暴君特別的安靜,臉也慈祥的很,哼,都是裝出來的。
她站著。
他坐著。
站的高望的遠,說的一點也沒錯。
可以看清他的墨發,他的鎖骨,他的身材,就是看不到臉。
她打開藥包,用手拿了一點點,悄無聲息的撒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過程又激動又害怕。
她試過,慢慢的撒在人的皮膚上,會有癢的感覺,雖然不會癢的難受,但現在隻有這麼點輔助工具。
她悄無聲息的蹲了下去,每一個動作都是輕輕的,深怕發現了,這顆人頭就不保了。
墨羽白看的很認真,入了迷,感覺脖子有點癢,他就用手繞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看書。
……
落北星重複剛才的動作,又撒了一點過去。
墨羽白若無其事的饒著。
……
如此反複。
藥包也隻有一點了,她打算見好就收,趕快撤離。
墨羽白現在有點心不在焉了,一開始還好,現在有點煩了,思緒一下子打亂了。
她又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他的脖子一道一道的抓痕,血紅血紅的,她滿意的笑了,要是臉上這個樣子,她做夢都會笑醒的。
玩夠了,折騰夠了,撤離。
舞供還在昏昏欲睡,她走過去,捂住她的嘴。
舞供一驚,想要大喊,看清楚來人,才放下了心。
墨羽白癢的厲害,不打算看書了,便把書放回原處,他發現有白色的粉末,他用手摸了一下,聞了一下,無色無味。
他原先取書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一下子有了,他感動不可思議,他環繞了一周,發現地上也有,就是他剛才坐過的位置。
他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快步走了過去。
他發現地上也有粉末,是一樣的,他現在可以斷定一件事情了,剛才有人在這裏,而且她就是站在這裏,通過書架,把粉末撒到朕的身上的,怪不得他感覺脖子癢呢。
“嗬。”有意思,這麼不入眼的手段,皇宮中有誰呢?
答案一想便知。
舞供一聲不吭,她被娘娘捂著嘴,到現在還沒有鬆開。
落北星奸計得逞,笑的一個開心,“跟我鬥,太嫩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剩一點的藥,可不能用完了。
她聽著動靜,他應該走了,才鬆開了手。
“噓,小聲一點。”
舞供點點頭,娘娘越來越奇怪了,這是新的招數嗎?
她壓低聲音,“娘娘,貓抓老鼠嗎?”
她就是那隻老鼠,娘娘就是那隻貓。
這丫頭說什麼呢?不過,挺形象的,暴君就是老鼠,她就是貓,一爪子拍死他。
“對了,若是今天有人問起來,就說我們沒有過來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相信有她的道理,“好。”
“走吧。”
打開門,她傻眼了。
暴君在門外。
難道他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沒有看見,沒有證據。
冷靜,冷靜。
舞供行了禮,“奴婢參見皇上。”
墨羽白黑眸盯著她,並沒有開口讓舞供起來。
落北星把舞供拉了起來,這明擺著不懷好意,一張臭臉,誰想看呢。
“走。”
“站住。”
“見了朕,就要跑,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忍。
“本宮這幾天眼神不好使,要不是皇上吱聲,還以為是一個大耗子呢?太嚇人了。”
他的臉更黑了,氣人的本事不小,含沙射影,罵朕是大耗子,好,很好。
他就知道她以為朕走了,什麼也沒有發現,所以,特地守株待兔。
“朕是大耗子,你身為皇後,就是一個大耗子。”
不,她是貓,專門抓他的。